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别急。”之前都是苏言溪阻止钟程报警,这次换成了钟程阻止她,疼痛让钟程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但他的声音却很冷静,“我们已经找到了他的住处,就差最后一步了,就算现在报警,我们根本没证据,警察也没有搜查令,我擅闯民宅被狗咬了,责任一半在我,警察最多就是问问话,事后他将证据一烧,地方一毁,什么都没有了。”
“可你的伤口还在流血……”
“没事,死不了。我野外徒步时,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走了七八.公里路去的医院,我知道轻重。”钟程站起身来,“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行动,我觉得他已经发现了我们,恶狗就是他故意放出来的。”
“我刚才从树林进来时,看见他骑电动车走了。”苏言溪搀扶着钟程,“他肯定觉得你被咬死了,要么去买毁尸灭迹的工具了,要么是准备逃跑。”
“这正是我们的机会!”钟程咬了下牙关,神情坚定。
钟程一瘸一拐地朝院子走去,苏言溪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后。
两个一瘸一拐的人来到院门前,院门锁了两个大锁,巴掌大小,缠着两条粗锁链,轻易打不开。钟程思索片刻,忽然想起那扇拱形门,急忙绕至右侧墙壁,发现门已经合上了,他找出那块暗石,将铁环拉出,伴随着咔嚓声响,门打开了。
“那三条狗就是从这窜出来的,应该连通了里面。”钟程说完后,便朝里爬去。
苏言溪跟在钟程身后,狗洞低矮,但空间较大,里面狼藉一片,遍地骨头,血腥味和恶臭味混杂。钟程爬到狗洞另外一侧,面前是一道铁栅栏,门外有锁,但锁头不大,栅栏空隙六七厘米,他将手臂挤出去,摸到外面一块石头,两只手举着石头,从上到下砸铁锁,砸了几下没砸开。钟程后退两步,大力踹门,连踹几下,栅栏晃动,铁锁外弹。钟程再次用石头砸锁,使上全力连砸数下,终于,‘崩!’地一声响,锁头裂开。钟程推开栅栏,爬了出去。
两人在院落内查看一番,未见异常,径直走向内屋。
当他们推门进入的时候,被门廊上方的摄像头捕捉到了。
那人骑着电动车,刚到滨江路口,正准备给阿斌打电话,手机传来提示音,他掏出一看,是监控异常提醒,他迅速切换至监控画面,发现有两个人推门进入了屋内,一个是钟程,另一个是一名女子,没看清正脸。那人迅速调转车头,往回驶去。半路上,阿斌打来电话,他回了一句:找个地方停着。
与此同时,苏言溪和钟程进入了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