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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无邪,嫁我(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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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燕归的话音轻轻落地,那先前分明已经走了的老者,便忽然不知从哪降下,仍是刚才走时那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他一大把年纪,在秦燕归面前倒向是个(热rè)衷于告状的小孩:“老夫哪会与那等好赖不分倒打一耙的小子置气!”

    “先生。”秦燕归唇角的笑容渐渐淡去,是再也掩饰不住的倦意:“倘若此次燕归难过此关,请先生放一把火将燕归尸(身shēn)烧成灰烬。”

    他这是在交待后事了……老者的表(情qíng)忽然凝重了下来,那玩世不恭的心(情qíng)好似也受了感染,不再言语。

    反倒是秦燕归的反应出奇的云淡风轻,将生死看得极淡,他虽不甘就这么去了,可若尽了人事,仍天意不顺,便也就罢了:“我不知我何时会死,若是那时模样可怖,唯恐惊吓了她,恐怕要发一辈子的噩梦……”

    “你既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纵然老夫私心里并不想在这时候提这件事,省得白费了老夫一番心血,但抉择是你自己做的,我总该道予你听,若老夫今(日rì)瞒你,他(日rì)若出了什么变故,就算你活下来了,怕也会怨怪老夫,老夫不做这恶人。”说罢,老者忽然将手中一物掷到了秦燕归的冰棺之上:“知你眼下看不见,老夫也不欺负你,这是你昔(日rì)赠那女娃娃的银哨,依她对你的意思,应当是极其珍视此物,从不离(身shēn)。昨夜那女娃娃已经离宫,彻夜未归,我于宫中寻到此物,以箭穿头,(射shè)入宫中,想是有人有意为之,以作威吓?那女娃娃怕是出事了,也不知是落入了何人手中……”

    说完了这些,老者摇了摇头,转(身shēn)便走,末了,他还是提醒了秦燕归一句:“燕归,那女娃娃是否有事,还未可知。但你若离开了冰棺,中断了治疗,那是肯定有事的。我明(日rì)还会再来,望你三思……”

    这一回,燕归未答。

    ……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皇城以北,山林之中,林风猎猎,快十五的月亮,很明亮,这大概是她这数月以来,干的最不负责任的一件事,此时卞国正逢多事之秋,内乱刚平,尚未恢复元气,又逢北齐虎视眈眈,每(日rì)奏折可堆叠如山,她已离宫数(日rì),这些奏折,自然是都堆叠到了秦沧的案前,倒是她落得清闲。

    何以醉卧山林?只因她曾听临渊说过,山间有青崖白鹿,闲暇了,便寻一处平坦的山岭,以酒香惑白鹿,运气好,便与它投缘,央了它带自己一程,青崖白鹿,再携一壶酒,摇摇晃晃,醉倒在它背上,待次(日rì)醒来,便能得以惊喜,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会在哪醉倒,又在哪醒来,如此,便随着(性xìng)子飘飘((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走走停停,总能寻得许多乐趣。

    她倒是未见过白鹿,听闻白鹿乃仙人的座骑,常人能得以一见,便是祥兆,更何况骑着白鹿游((荡dàng)dàng)山林?就是临渊,听说也是费了好大功夫,在某一座山林,待了一两年,才真的惑出了一只贪食的白鹿来。

    不料无邪此次运气倒好,不必两年,仅在这山中待了二(日rì),竟真借着酒香引来了些什么,只可惜那不是白鹿,而是一位故人……

    那人倒是不拿自己当客人,从袖间甩出一道银丝,卷住了无邪放置在(身shēn)边的酒壶,收起,便将那壶酒给卷走了,接在手里,扬头一饮,笑眯眯道:“你可真是半点戒心也无。”

    的确,方才若是有心要袭的是无邪,而不是那壶酒,此刻无邪想是要(身shēn)首分家了。

    无邪站起(身shēn),拍了拍(身shēn)上的尘灰,看向来人,也不冷不(热rè)地嘲笑了句:“你可真是一如既往地风流缤纷,楚王(殿diàn)下”

    轩辕南陵扫了眼自己(身shēn)上的华服,风流倜傥是不假,那缤纷……可真事措词委婉了,这丫头怕是想说他花枝招展呢:“许久未见,我却没少听说关于你的事,怎如今你今非昔比,(身shēn)边却一个能护你周全的人也无,真是自大了啊,无邪。”

    看着胆敢在她卞国境内却如回自家一样不当回事的轩辕南陵,无邪颇有些头疼,这位北齐的楚王(殿diàn)下,行事吊儿郎当,亦真亦假,真正自大的,是他吧?比之生得令女子都容颜失色的卫狄,毕竟是一脉之出,轩辕南陵便是那从骨子里都危险邪肆的人。

    无邪幽幽说道:“你怎在这,莫不是欺我卞国无人?”

    轩辕南陵轻咳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云染好歹是我一同长大的姊妹,本想潜入你宫中探望探望她也好,谁料你宫中戒备森严,令我碰了一鼻子灰,只好灰溜溜地打道回府了。”

    无邪的神色平静,似乎对此并未动怒,只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太子妃若是安分待产,我必不为难她。”

    “若是她不安分呢?”轩辕南陵忽然意味深长地眯起了眼睛,满含戏谑。

    莫说轩辕云染也是个在皇宫中长大的女人,皇家的女人,耳濡目染之下,有哪一个是真的纯白得像朵花的?就算云染真是个(性xìng)(情qíng)率真心思单纯得傻姑娘,无邪杀她丈夫,囚(禁jìn)她,还要以她未出世的孩儿作要挟,任何一个有骨气的人,都会将她恨到骨头里吧?

    无邪忽然勾起了嘴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轩辕南陵好似也并不在意无邪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他抬了抬唇,笑得幽深莫测,靠近了无邪,俯下(身shēn)来,恶作剧一般,轻轻地捞起了无邪被风吹乱的一缕发丝,于手中把玩着,似笑非笑道地低声道:“其实我是特意来看看你的,无邪啊无邪,你可真真是个骗人不眨眼的丫头呢,令我失魂落魄了好一阵子。我承认,第一眼见你,便忍不住待你仁慈了一些,忍不住喜欢你,总想着,放纵你偶尔欺负欺负我,倒也未尝不可,只需我心中欢喜便是了。从前我想着,这大概是一见钟(情qíng)?啧啧,原来还隔了这层原因,你我之间,关系匪浅呢,怪不得,怪不得……”

    这距离暧昧,轩辕南陵喜欢用熏香,一靠近,便让人嗅到了他(身shēn)上新制的香味。

    无邪微微蹙眉,大概是不大喜欢这暧昧的距离,轩辕南陵却笑了:“看在你我关系匪浅的份上,无邪,我送你一份大礼如何?”

    那香味刺激着无邪的脑仁,总觉得眼皮有些昏昏沉沉的,在见轩辕南陵嘴角那毫不掩饰的坏笑,无邪便知是他在熏香上动了手脚了,无邪的(身shēn)子一沉,轩辕南陵便顺势将她捞住了,他狡猾的眼底笑意更深,凑到无邪耳边,低笑了一句:“昔(日rì)你在崖中洞(穴xué)里将我揍了一顿,还剥光了我的衣服,真是不应该。哦,我忘了告诉你,那银哨,想是你极为珍视之物,可惜,落在了我这里,好人做到底,我已将你的宝贝送回,只是为了惩罚你……”

    所以他在银哨上洒了点血迹,以箭矢(射shè)入皇宫罢了。

    后面他又说了些什么,无邪已经听不清了,轩辕南陵直起(身shēn)来,目光忽然一凛,似有若无地扫了眼那黑暗的山林一眼,他唇畔的笑意邪肆诡异,忽然抬起手,作势要从无邪的天灵盖处挥下一掌,可就在此时……一道疾驰的(身shēn)影似鬼魅一般忽然掠了过来,太快了!快得轩辕南陵几乎都没看清来人的模样,手中便已一空,丢了无邪!两人过了几招,轩辕南陵看着吊儿郎当,但这几招,着实惊险了一些,简直是狼狈后退才堪堪避过的,待他后退避过时,那人已经走了,连带着带走了无邪。

    对此轩辕南陵似乎并不惊讶,反倒是悠悠然地理了理自己狼狈的衣衫,笑意盎然,他说过的,要送她一份大礼。

    ……

    轩辕南陵是个用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的高手,他(身shēn)上的熏香,明显是动了手脚的,会令人昏沉,可这药效似乎很快便褪了下去,无邪只觉得自己浑(身shēn)一轻,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里,是阿,有点冷,可却莫名地令人怀念……无邪的浑(身shēn)一震,有什么东西疯狂地在她的(身shēn)体里翻滚着,她抑制不住,几乎要叫出那个名字来,可最终,她仍是闭着眼睛,强行压抑了自己心中的颤动,就连她的(身shēn)子都在隐隐颤抖着……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许是察觉到了她的颤抖,他们终于停了下来,他将她放在了一棵树下,(欲yù)查探她的手腕。

    那冰凉的手指触上了她的肌肤,无邪该是立马做些什么的,可她没有,她只觉得忍耐得难受,可她一点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这是梦,她闭着眼睛,尚还能感觉到他冰凉的触碰,尚还能听到他的呼吸,可一点她睁开了眼睛,一旦她做了些什么,一切一定就要消失了……

    他的触碰好冰凉,冰凉得……好舒服,先前无邪未曾察觉自己(身shēn)子的古怪,只知闻了轩辕南陵(身shēn)上的熏香,便昏昏沉沉的了,可此刻,她只觉得浑(身shēn)燥(热rè),像是有一团火焚烧了她的全(身shēn)一般,她忍得难受,太难受了,每一寸肌肤都在焚烧着,她忍得浑(身shēn)出汗,可惟有他触碰的地方,像是拯救了她(身shēn)上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会让她更加难耐,更加想要,要更多,更多……

    无邪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只觉得难耐,可是又很奇妙,很显然,当他探向她的脉搏时,也察觉到了异样,他迟疑了,犹豫了,收回了手,许久没有动作,也没有离去,但这对于他,似乎是个大难题,是他并不愿意见到的场面。

    这许久的落空,让无邪感到失落,感到(身shēn)体里都是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空得让她比烈火焚烧还要难过,他(欲yù)走了,此刻无邪却不管不顾地拽住了他的袖子,她浑(身shēn)乏力,那一下起(身shēn),只觉得浑(身shēn)瘫软,一下便跌进了他的怀里,她的小脸发红,那是(娇jiāo)艳(欲yù)滴的红,那墨发散乱了下来,很狼狈,可也异常地(娇jiāo)艳,美丽……

    无邪仍是闭着眼睛,从未掉过眼泪的她,这一回,眼帘上的睫毛却是湿润的,沾着水珠的,她的呼吸急促,不肯睁眼,只固执地抱着他的腰,不让她走,是他,真的是他,她敢以生命保证,对于他,她从来不会认错,即便不需睁眼,那也是刻到灵魂里的追逐,永远不会错!

    无邪能察觉到自己浑(身shēn)颤抖,她不知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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