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些什么,未免有些太过强人所难了……”
秦燕归这话充满了揶揄,可他一贯清高优雅,从容淡漠,即便说着这样的话,竟也是神情温润淡笑,风度翩翩的,本是有些咄咄逼人的无邪当即一愣,顺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前胸,莫说她尚且束着胸,穿着男儿衫了,就是真正的她……她虽个子比同龄的孩子要高一些,可也因生得清瘦高挑,且一个不足十五的孩子,就是女儿家,也尚未到及笄的年龄,的确是……
无邪的面颊刷地一下涨红,敢怒不敢言,最后竟有些气恼地闷声道:“宣王少年成名,当是见多识广……且以你的资质,莫说你的身份在那,就算你是布衣平民,恐怕光凭你的皮囊,也是让女子投怀送抱的,我这般……当然是有些为难你了!”
秦燕归笑了笑,没有解释,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的声音温柔,似这初夏的夜里,呢喃低语的墩墩琴鸣:“夜深了,想必今天你也累了,去歇息吧。”
无邪的眼底一黯,秦燕归果然是秦燕归,最是能轻易影响她的情绪的,即便他面容含笑,温润柔和,从来都是那样的萧疏轩举,湛然若神,一切都仿佛是无懈可击的,没有人能看穿真正的他,即便是现在的她也仍是如此:“你不愿说的事,我便不问了,但我从来知道,哪怕你并非什么都愿意告诉我的,但你也从未欺哄过我,所以你说过的事,我可以相信的,对么?”
此刻的她,哪里还有那咄咄逼人又意气风发的样子,她不是那狡黠顽劣眼高于顶的靖王世子,也不是那冷血残酷起兵造反的秦无邪,她只是站在他面前的,一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小心翼翼,又唯恐会失去什么,秦燕归顿了顿,一声轻轻的叹息,然后展着袖子把她轻轻地拥入了怀里,但秦燕归的这个动作并没有维持太久,随即便松开了她:“嗯。”
这一声浅浅低吟的“嗯”,尾音绵长诱惑,像是染了醉意的人一般,温柔浅止,那醉意像是能传染似的,连带着令她紧绷沉坠着的心情,也随之化为了一汪温柔的涓涓细流。
许是真的累了,无邪私心里,对秦燕归是真的有一股依赖的,这是自小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竟难以改掉:“我欲彻查昔日母妃逝世真相,你看如何?”
秦燕归没有问无邪为何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他眸光幽深,只静静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不露生色地抬了抬唇:“好。”
无邪心中是带着一分疑惑的,她今日忽然与秦燕归说这些,的确是下意识地观察着秦燕归会作何反应,不知为何,看到秦燕归对于她要彻查母妃逝世之事的反应是如此淡然无波的,无邪心中竟然是莫名地松了口气,两人皆没有再提刚才这只余他二人的空荡荡的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无邪扬唇笑了笑:“那我便回去了。”
“嗯。”
无邪走后,秦燕归却没有动,他的唇角仍是方才似有若无弯起的淡淡弧度,然而他的目光,却陡然越发地幽深了下来,太过莫测……
……
天气一天一天地热了起来,周郡也难得迎来了得以喘息的时间,太子秦川亲率大军,却只驻军于周郡界之外,比之当初秦燕归所驻之地,还要往后撤出了许多,连日来,秦川似乎什么动作也没有,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尽管这令周郡得以借机喘息,训练新兵,煅造兵器铠甲,可这依旧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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