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了晏无极的声音,无邪方才有些失神,此刻猛然听到晏无极回来的声音,也有些吓了一跳,慌忙将手心中的白玉兰收了起来,仓皇起身,摇了摇头:“没什么……”
晏无极微微愣了愣,他虽看不见,可这个永远温柔如莲的男子,心思永远是那么细腻的,无邪的反应有些大了,任谁听了,都能听出一丝不自然来,但他却没有点破,只是温柔地笑了笑,甚至还有些微的不好意思:“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无邪已然缓和了神色,忙上前扶住了晏无极,近来晏无极的身子已经大好,甚至已能拄着拐杖,勉力靠自己行走,无邪的口吻颇有些怨怪:“你去了哪儿?”
“可是让你等了许久?”大概是走得累了,晏无极的脸色并不大好看,坐下来时,微微还有些喘息,但绽放在他面容之上的,却永远是那抹安静温和得有些令人心疼得微笑:“无邪,其实你不必来看我的,我的身子已是无碍,且……”
且他如今这番,着实与无邪无关,全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晏无极摇了摇头,忽然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转移了话题:“我听闻卫狄去寻你了,怎没和你一起回来?”
“他……”
晏无极愣了愣,大约已是心思明了透彻,他的面上,仍是那平静得令人安心的柔和笑容,安慰她:“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且你们缘分未尽,还会再见的。”
“你可真是什么都知道。”无邪轻笑了出来,晏无极说那番话时,着实有些像欺唬人的神棍呢。
晏无极的肤色是异于常人的白皙,此刻微微有些腼腆的发红,着实醒目:“我可是说错话了?”
无邪轻轻摇头,只她深知,这天底下,谁都有可能是欺唬人的神棍,唯独晏无极不是,他说过的话,从来不曾有假的,他于这个世界来说,是独特的存在。
“你方才去了哪?”无邪又问了一番刚才的问题。
晏无极笑了笑,注意力便轻易被无邪引到了别处,脸色也稍稍恢复了些平常:“我听闻燕归回来了,便与他说了些话。”
无邪一怔,晏无极知她的担忧,便安慰她,他的口吻平静温和,好似说的是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一般:“你不必忧心,他从前的确是欲除了我,但那不过是他不想让我插手这件事罢了。燕归太护短了,他知道,我活着有我的使命,他阻止不了我,所以只能杀我,可事到如今,倒是没有再杀我的必要了,只难为了……无邪你还肯这般待我。”
“护短?”无邪微微歪了歪脑袋,总觉得这样的词实在和秦燕归搭不上边,莫非她就是秦燕归的短?
“嗯。”晏无极点了点头:“他原是想保你一世平安,给你平淡却安逸丰足的寻常生活,至少那样,能令你活得更安宁自由些。我擅作主张,剥夺了他对你的期许,令你随时踩踏着刀尖剑刃,舔血的日子,无邪……你不恨我?”
晏无极的神情有丝苦笑,那张迷惑世人的少年的面庞,噙着些许的揣揣不安与小心翼翼,无邪一时不曾回答,倒是晏无极先笑了:“这世上的人,命数总是既定的,谁也无法逃掉,连我也不知,我怎么做,是对是错了……但愿将来,真的不会令你恨我……无邪,我有些乏了,你必是很想见燕归的,去吧。”
无邪大概是被晏无极下了逐客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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