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嘘!”秦川直起身来,后退了几步,似笑非笑道:“别惊动了老五,他见到你,可就未必会肯放虎归山了。”
放虎归山?
无邪那正要脱口而出的怒斥,忽然被秦川一句话卡在了喉咙口,她的面颊仍然因为恼羞成怒而微微泛红着,眼底却泛起了一股困惑来,他这意思是……
秦川笑了笑:“你不必如此惊讶地看着我,我的确并无此时就与老三交手的打算,我诈他来,不过是想……”秦川顿了顿,没有说下去,只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睛,望着那远处的山脚方向,转移了话题:“无邪,我承认我挺喜欢你的,但在家国大事之前,儿女私情不算什么。今日一见,你我尚能平和相谈,我也尚能怜惜你,顾念往日私心,但下次相见……我们便是敌人了。”
无邪一怔,正色起来,秦川还是秦川,那个风度翩翩、温润儒雅的太子殿下,他看了无邪一眼,那双狭长的眼眸讳莫如深,那菲薄的唇角满含深意地勾勒起来,顷刻之间,再无先前与无邪相处之时才流露出的懒散与暧昧,他那惯常的面具,瞬间将他二人之间的距离,拉了开来:“要小心一些,我是不会心软的。”
说罢,秦川便转身离去,好似根本没有看到无邪一般,那意思太明显不过了,今日于此,他只当不曾见过她,也并不会为难于她,先前的一切规劝,也只当作别,她既是不肯回头,那么往后的日子,就如今日的他一般,一旦转身,便是越走越远,再无回头之路,至于那令他如获至宝的与她的默契与信任,便是终了此生,再也不复的念想。
“殿下,可是要,捉拿宣……叛臣?”一旁的侍从当即将手中捧着的披风披在了秦川身上,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嘘,小声一些,惊动了老五可不好。”秦川悠然淡笑,漫不经心地问道:“老三带了多少人马来。”
“只……只宣……叛臣秦燕归一人……”
“只是一人,你们何故如此惊慌失措。由着他去吧,往后交手的机会,还多着呢。”
“可是容五爷若是知道了……”
“那就别让他知道。”
“……”
秦川没有回头,就连他身旁的人,好似都一同将无邪遗忘了般,他们对话的声音也随着他的离去,渐行渐远,后面再说了些什么,无邪已是听不清了。
秦川的主帅营,离大军主营的确还有一段距离,此次秦川有意压下此事,也不全然是恐秦容那心狠手辣却又莽撞冲动的性子,会坏了他的事,想来也是顾及到了,他与无邪之间的约定,他曾说过,她既敢来,他必不辜负了她此番的信任,或许也算是作别的大礼,从此往后,他们再遇,便是敌人,他不像秦燕归,秦燕归到底,是不如他的……
世人只知他宣王秦燕归铁石心肠,冷漠无情,只有像他这般无情又理性至极的人,才是永远没有弱点,永远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事,乱了分寸的。可他几十年的隐忍与滴水不漏的行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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