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无邪的这番反应,尽在轩辕南陵的意料之中,他也不急,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事都做了,也不差多做这一件好心被人当作驴肝肺的事。
果然,无邪接下来的反应全在轩辕南陵的预料中,她将手中的信函啪的一声拍到了右手侧的桌案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颠了一颠,差点洒出热茶来。
轩辕南陵也不说话,就好像没有看见无邪那动作一般,笑眯眯地望着她。
要知道,他给她的那东西,可是穷尽他卞国皇帝一生也求之不得之物,任谁见了,不是如获至宝一般,她秦无邪倒好,把那密函当作了一团废纸。
无邪抬眸,那眸光有些犀利,仿佛要将对面的那笑眯眯地男人看穿个洞出来一般。
轩辕南陵给她的那封密函……是张陵墓地图,这是卞国开国皇帝的墓陵,无论是先帝也好,还是如今的建帝,从来没有人放弃过寻找太祖的墓陵,但太祖究竟葬在何处,始终是一个谜,历朝历代,不乏有杰出的方士与专门吃这碗饭的盗墓贼,觊觎太祖陵墓的人数不胜数,别说是建帝了,就是太祖的子子孙孙们,都对此一无所知,这张陵墓图,怎么会在轩辕南陵的手里?
无邪看着轩辕南陵的目光颇为怀疑,显然是不相信他手中的东西是真的,更不相信他轩辕南陵将这东西给她看,会带着什么好的意图。
轩辕南陵对于无邪那颇为不信任的目光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好脾气地笑道:“你会怀疑我也是正常的,一来,你是卞国皇室,我是北齐楚王,你我之间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共同立场。二来,卞国太祖的陵墓位置与陵墓构造秘图早就丢失几百年了,就是你们卞国的皇帝手里都没有这东西,从我这拿出来,你肯定不相信。三来,我给你的的确不是当年那个名噪一时装神弄鬼的方士丁阳留下的原本,出门在外,还是带个拓本比较让人放心。”
虽然轩辕南陵说得头头是道,但无邪自认和他的交情还没深到可以将此物给她,顿了顿,她的唇畔忽然浮现一道微凉的笑意,眼底仍是一片锐利清冷:“就算它是真的拓本,你给我做什么?我又不感兴趣。怎么说他也是我的祖宗,难不成我还去挖祖上的坟不成?我还没活腻,也还不想罪孽深重,下辈子做个孤魂野鬼。不如,我把它呈给我皇兄?若是你这东西是真的,兴许我皇兄会很高兴,赏你些什么。”
这一回,轩辕南陵对于无邪的话的反应便显得颇为不屑了,也不知这小冤家是真傻还是假傻:“秦无邪,你不是在逗我玩吧?”
无邪自然知道,轩辕南陵深不可测,别说是建帝了,或许整个卞国,他都不曾放在眼里。这些卞国皇家都得不到的东西,他却能轻而易举地得到,莫说是她了,就是傻子也不会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那个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北齐楚王!
也是她还是太低估他了,这个男人的手段高深着呢,兴许于北齐人来说,他都是一颗定时炸弹。
只是无邪不明白,他把这东西给她,打的又是什么算盘?她思前想后,也想不出就算她知道了太祖的秘密,于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轩辕南陵脾气再好,在无邪面前,都有些没脾气了,没好气道:“你真不知道这些个皇帝,都坐拥帝王之权了,为何还要跟那些无知墓贼似的惦记一个死人的窝?也就你会把我的好心当作驴肝肺,你信不信,现在你把这东西丢出去,能让你们卞国乱成一锅粥?”
无邪的反应还是那样满不在乎,甚至连那封被她丢在一旁的密函都没多看一眼:“我为什么要知道?”
轩辕南陵扶住自己的额头,大概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何曾眼巴巴地将这样重要的东西送到别人府上了,换来的还是别人爱理不理的模样?
“你们卞国那位死皇帝,死的时候带了一柄帝王剑到棺材里,别人不知道,你们卞国每一位皇帝应该都是知道的,得帝王剑,可逼宫,拥新帝。想来,建帝那老狐狸应该是知道的,要不这么多年,他也不会从未死心寻找太祖皇陵,成天担心有人会拿了那帝王剑逼宫自立,连坐着那龙椅都坐不安稳,唉你说,这种人每天愁这愁那的,不是该英年早逝吗?他怎么还能活到现在……”
无邪皮笑肉不笑地扫了轩辕南陵一眼,轩辕南陵自知是又扯远了,不禁轻咳两声,重新道:“我猜,你父王生前,你们卞国先帝应该也曾留下过什么密诏给他,若皇室正统有子嗣,可逼宫?”
轩辕南陵这话是问无邪的,无邪听罢,渐渐凝眉,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事实上,父王从未告诉过她有关帝王剑之事,但轩辕南陵所说的,应该是事实,毕竟……自古没有哪个皇帝,会容忍皇权流落旁系的。
轩辕南陵不知无邪这一瞬间心中那千回百转的心思,只当她是处处防备着他,不肯与他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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