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的伤一定比她严重。
轩辕南陵开始做下来,摸索着周遭可以用的材料,将自己的断骨简单固定了一番,嘴里抱怨道:“小冤家,你从哪得罪了那些心狠手辣的杀手?害得我如此凄惨。”
无邪在黑暗中准确地扫了轩辕南陵一眼,两人各自忙着处理自己的伤势:“怕是来杀你楚王的吧?”
轩辕南陵愣了愣,这个情况倒也不是不可能。
之所以二人从未怀疑是否是秦燕归的人追上了他们,正是因为方才那伙人下手实在是将他们往死里逼,但凡是他们其中一人所相识的人,明知车上有他们俩,至少不会逼得他们坠了崖,为此不是无邪的仇家,就是轩辕南陵的仇家。
轩辕南陵表现的极不以为然,他家的那些童子们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景况,若是见到了,只怕要惊讶得掉下巴,但轩辕南陵狼狈归狼狈,那张嘴的功夫却不弱人下:“自然是来杀你的可能性大,说不定是你们的卞国老皇帝知道你跑了,正中他下怀,派了人来杀你,到时候再假惺惺地追封你一个王爵,把你葬了,全天下还得再夸他有情有义呢。”
这厮无耻,揣摸起无耻之人的心境,自然是得心应手。
“自古皇室皆尔虞我诈,北齐与卞国相比,自然也不弱人后。你若死在了卞国境内,不知你们北齐最高兴的会是谁?”
无邪对北齐皇室的那些龌龊事所知不多,只是想来与卞国相比,也好不到哪去。轩辕南陵的名声一贯是荒唐无度,吊儿郎当,可光无邪与他的这番接触,便觉得此人心机颇深,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多半也是装出来的,想来这种人,希望他死的也不在少数吧?
果然,无邪的一句话将能说会道又废话连篇的轩辕南陵给噎得许久没有回话,看来他还真别想从这小冤家这占到多少便宜,要他死的人,的确不少呢……
见他没有回话,无邪也不愿意与他继续在这种无畏的问题上纠缠下去了,淡淡地问道:“既然你堂堂楚王都出了事,想来你也不会没有后招,你的人大概不用多时就会寻来。”
无邪的口气虽淡,但听在人的耳朵里,怎的有些斩钉截铁的意味?
轩辕南陵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挑起红唇颠倒众生地笑了:“小冤家,我们争来争去,是谁拖累了谁,实在没意思。反正眼下这情况,你我也算生死与共了,若你是女子,你我说不准会成佳话一篇,道你我二人双双殉情去了,你若嫁到我北齐来,别人还真不敢小瞧你,毕竟咱俩都同生共死过了……”
轩辕南陵话多,眼下不知又扯到哪里去了,好在这一回他的觉悟颇高,及时扭转乾坤,扯回了话题:“你我这番交情,再计较是谁连累了谁,未免太过无趣。你说得不错,我出了事,我的属下自然会寻来,只是时间的问题。无量山庄那把大火,想必也已引起了秦燕归的注意,咱俩坠崖的地方,场景又那样惨烈,想寻到我们并非难事,想必欲救你的人迟早也是要寻来的。只是……”
他的人寻来了,他们俩人自然无事,若是秦燕归的人寻来了,她是没事了,他有没有事,那就不得而知了。
“有意思。”轩辕南陵忽然笑了起来:“赌来赌去,到了紧要关头,又是一场赌局。那咱就赌赌,是你的人先到,还是我的人先到,抑或是,一起到?只可惜,秦燕归的处境也不怎么好,他们被困平城,我虽答应了你,但还来不及令人给他们送粮,咱俩就出事了,这可怨不得我,秦燕归就算想救你,只怕也有心无力,走不开吧?他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平城还不知数呢……”
轩辕南陵的话很多,无邪早已疲倦不堪,不再理她,自顾自地躺下合眼休息,轩辕南陵见她没有说话,又听闻呼吸声渐渐平缓,才知她是睡了,不禁哭笑不得,这小冤家还真敢睡,怎么不怕他对她不利呢?
不过她虽是睡了,他也不敢去招惹她,方才那一下,这小冤家是真的心肠歹毒呢,差点划破了他的喉咙!
只是方才他一阵摸索之后,方觉二人所处的洞穴是在半山腰中,二人也算命大,被这洞穴给接住了,可这洞穴却很阴暗狭窄,只他们身下的一块是平稳的,周遭却仍危险得很,若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滚出去,继续往下掉。
轩辕南陵止了声,大概也知无邪此刻的疲惫不堪,并不想再吵了她,身子却已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待摸到了无邪纤细又温暖的手臂,他的手才顿了顿,然后拖着半边狼狈不堪的身子,挨着无邪躺了下来,轩辕南陵在想,此刻他只要轻轻一推,这小冤家就完了,可那只抬起的手,却在半空中鬼使神差地改变了目的地,变成了搂住了无邪,省得她一个翻身不老实,把自己摔死了,那可好了,也不用他推了。
无邪大概是真的累极了,先前那一下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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