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这样的安排,燕北军和羽林骑都是秦燕归的心血,他怎有资格坐享其成,建帝如此,也太厚此薄彼了,但秦沧也不是傻子,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这是目前最好的情况,至少有他在,三哥还不算彻底失去了燕北军和羽林骑。
建帝此举,实在算是不太公平,大殿之上的大臣,自然是有人为他不平,有人置身事外,有人幸灾乐祸,可这一切情绪,到了秦燕归那里,都好像尽数被吸附入了一个永无止尽的深渊,通通化为了如止水的平静。
建帝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秦燕归正用左手执着酒杯欲饮,受伤的右手静静地垂于身侧,白袍宽袖,墨发随意而又不失庄重地束于脑后,薄唇轻扬,即便听见了建帝说的话,他的神情也丝毫没有波动,饮酒的动作继续,入口的酒酿顺势滑入了他的喉道,优雅地放下酒杯,然后闲适而又漫不经心地起身,淡淡一笑:“多谢父皇。”
他好似全然不知周遭到底发生了何事,也不知道这一句“多谢”意味着什么,也或许,他是知道的,他只是根本不在意……
建帝双眼微眯,试图将这个儿子看穿,秦燕归的态度太过淡然了,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就连这样不合情理的安排,他也丝毫不在意,如此的泰然,是真的不在意,还是他的心思城府太深了,深到就连建帝都不禁疑惑了,这个儿子,他看不透。
“宣王的脸色看起来不太佳。”金殿之下,一直没有说话的秦川忽然开口,凤眸含着淡淡的笑意,与秦燕归那即便淡笑不语可依旧让人感到危险而莫测不同,秦川气质温润,犹如美玉,其眉目俊逸,萧疏轩举。
经秦川这么一提醒,众人才发觉今日宣王的气色似乎确实不佳,可就是因为宣王的存在感太过强烈了,反倒让人忽略了这个看起来沉稳莫测太过强大的男人,也是会有气色不佳的时候,本来就十分关心秦燕归的秦沧也立即察觉出不对劲了,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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