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木乃伊蹲墙角就呜呜呜的哭泣起来。
一边哭,一边控诉:“他还不止扒一次,我吐丝一百年才能把我自己缠起来,我每次好不容易吐完,他直接就把我吐丝吐的百年蚕丝给扒走了,太可恨了!”
木乃伊抱住胖胖的自己,为自己难过。
沈苏禾听着,也渐渐明白过来。
这木乃伊是个蚕,现在它外面这一层是一层茧。
木乃伊低头看看自己的茧身,哭泣声更大了:“我以前吐出来的丝可是七彩的,我可是一个七彩的茧,现在只能吐白的了,肚子里什么都没了!!!”
木乃伊嗷嗷哭,哭的在地上打滚,连那根巨粗的针都扔地上不管了。
地面上的狗头眼珠子动动,冷哼:“没出息。”
这三个字一出,木乃伊哭的更凄惨了。
沈苏禾低头:“打扰了。”
说完,将门一下子关死。
把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彻底隔绝。
沈苏禾这才松口气。
等离开三楼,沈苏禾疑惑询问:“你为什么,扒它的茧?”
夙夜蛇尾在阶梯上游移,他没说话。
沈苏禾看他不想说,也就没继续问。
再加上她也不是个多话的人,以至于俩人从三楼离开到回到一楼,安静了一路。
等到了楼底,夙夜一把拉住沈苏禾,他眼皮低垂:“阿禾生气了?我说就是了。”
沈苏禾被他抱着,眨眨眼:“你不想,没关系的。”
话没说完,夙夜就开口:“它问我娘亲与父君还好吗?”
沈苏禾不懂:“因为,这个?”
夙夜蹭蹭沈苏禾:“嗯”
说着说着,他声音变得幽幽的:“所以我把它茧壳剥了,问它过的还好吗。”
剥一次不过瘾,就过百年剥一次,每剥一次就问一句过的还好吗。
刚开始是心情不好,报复它,到后来,纯粹觉得有意思,打发时间。
沈苏禾隐隐捕捉到点什么:“你的,父君与娘亲?”
“死了”
“嗯”
沈苏禾应声后,再没说话。
经过这天之后,沈苏禾以为那只木乃伊不会来底楼,毕竟它那么怕夙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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