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开口:“幸会。不知阁下来此,为何事?”
秦屿倾的目光落到了蜚的身上,叹气:“前来驯化凶兽。”
阿蜚神情漠然:“我不需要任何人来驯化。”
话音落,他低头,试图拔出肩胛骨里的长箭。
只是手刚一碰到长箭,他眉头稍稍一拧,拔不出来。
秦屿倾开口:“没用的,你拔不出来。跟我走吧,蜚。”
蜚神情漠然,无动于衷。
秦屿倾又开口:“驯化凶兽,是神域的职责。那才是你的归处。”
蜚从地上站起来,鲜血沾满全身,墨发披散,灰蒙蒙的眼睛与秦屿倾对视:“能关押我的,只有高塔。能镇压我的只有阿禾,阿禾死了,高塔破了,你拿什么来驯化我?笑话。”
蜚身上,一股能量迅速往外倾泻,浅灰色的能量,像是一层灰色的雾,又比雾更加粘稠。
那股能量四面八方散去。
秦屿倾眼神悲悯:“你也想害死你身边那位姑娘吗?”
话音落,肉眼可见阿蜚身体僵硬一瞬。
秦屿倾叹气:“阿禾?是那位去世的守塔人的名字吗?”
沈苏禾听到谈话,微微抬头。
阿禾?蜚口中的阿禾是她?他们什么时候见过面?
很快,沈苏禾脑海中不断思索。
她想到了卷轴上,对蜚原身的描述,独眼,牛状,蛇尾。
沈苏禾表情怪异了一瞬,高塔里,当初她曾养过一个残疾独眼小牛牛······。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她嘀咕一句:“独眼牛牛?”
场上的气氛寂静极了。
以至于这四个字落下,全场人都听到了。
阿蜚猛地扭头去看沈苏禾,盯着她愣怔出神。
夙夜睨着。
这瘟疫牛耳朵还挺好使。
秦屿倾一同顺着阿蜚的目光看向了沈苏禾。
他犹疑:“这位是?”
“沈苏禾”
她说完,走到了阿蜚的跟前。
她犹豫的打量阿蜚。
这真是她细心养的那只牛牛?
为什么会变成个传播瘟疫的?又为什么还变成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