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脉,只有你是星先生一脉。有太子护着你自然不会不好,只是,朕夜观星象却无以为解。”
皇帝的话温和却带着一丝苍凉,玉裳一愣。自下山,她也很久没有观星看相了。而朝中离先生一脉说是星象师,却很少观星,甚至多用铜钱占卜。对于众星变化,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皇帝虽然知道他们无能,却也无奈,星痕子徒弟多半不愿入朝,少有朝中人又不得屈才于星象局。
“先不说占星,你过来。写几个字我看看……”皇帝一笑,不待玉裳开口抢先出声。不知道为什么看了皇帝的笑容,玉裳心里却如三九寒冬一般阴冷。
玉裳告罪一声走到书案前,看着已经备好的文房四宝也不藏拙。她拿起自己惯用了狼毫笔,看了眼窗外洋洋洒洒的写着。不久,她满意的看了眼自己的字,微微一笑将笔放了回去。然后,玉裳轻轻的退到一边,也不说话。
“林下荒苔道韫家,生怜玉骨委尘沙。愁向风前无处说,数归鸦。
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魂是柳绵吹欲碎,绕天涯。”
皇帝看着纸上的字忍不住苦笑着,心中的思虑不知不觉间放下了很多。“你的字很好,想必对于星辰的见解也不会落了去!”
玉裳听了皇帝的话,苦苦一笑。“禀圣上,微臣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似乎知道玉裳心思般,皇帝继续温和出声:“你无非是想问,朕为何不去询问别人!步飞他是太子,公务繁忙又仅仅学了半年,他还不如朕!老三这孩子心思太重,怕是没有功夫陪朕观星。老七和夕鸾这两个孩子最近胡闹的厉害,朕实在不想见他们!”
“那便只有微臣了,微臣师从星先生三年,倒也学了一二!”玉裳见自己左右推辞不得,便也不再谦让了。毕竟,怀才不得用也是悲事。
“你先下去休息吧!照规矩沐浴祈福,亥时朕会派宫人接你却摘星台。玉钱可曾带了?”皇帝朗声吩咐着,转念又问起玉钱大有将手上玉钱借给玉裳的意思。
玉裳连连摇头,“微臣定然随身带着的!圣上您忙,微臣先下去了。”说完,玉裳恭着身子退了出去。却没有发现,皇帝挑眉的举动。
内侍太监带着玉裳和羡落去了一处偏殿住下,便回来禀报圣上了。
“查的怎么样了?”皇帝对着身边的大内总管出声问着,声音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温和,严厉中带着一丝狠戾。
“她的身世已经呈上来了,太子那边虽然含糊承认了那个宫女是她杀的!因为那宫女冲撞了他,可是就此怀疑太子也太奇怪了。毕竟,宫女是绍容看上去是自杀的。而且,太子也说不出那宫女的样子,说不出她的死法!”
“哼!他就是这样,才有可能要你们轻心的!看来,有人迫不及待了。”皇帝冷冷一笑,杀伐之气逸然于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