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棋子落下,口内道:“爹爹棋力高明,女儿这一盘,多半是要糟。”
在她对面之人,五十开外,生的相貌堂堂,玉面长髯,一双虎目之中满是慈爱之意。此人正是如今朝内自立一方,俨然与首辅高拱分庭抗礼的次辅张居正。只见他捻髯笑道:“若兰,你说燃上龙涎香便能取胜,结果如何?认输吧,下棋你不是爹爹的对手,便是眼下不输,待会那小东西哭闹起来,你的心一乱,还是要糟。”
张若兰嗔道:“爹爹就是惯用官保来赢人,也当真不知羞。这龙涎香一烧,确实这脑袋不疼了,思路也清晰了许多。不过这对咱两是一样的,所以女儿还是不成。说来过去要想点这么一炉龙涎香,可不容易呢。”
张居正用手虚指“你这丫头,恁多鬼心思。连下个棋都要提那混帐,难道爹好不容易有个好心情都不行么。”
张若兰却不害怕,反将棋盘一推,“若是爹爹始终不肯接受李郎,这棋下的还有什么意思。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这盘棋爹找大哥陪您下吧。”
张居正只好摇头道:“女大不中留啊,给我坐下。若兰,爹也是为了你好。他是个不学无术的东西,他的根底,我不是都给你看了么?当初在京师里,是个有名的浪荡公子,连父辈定下的亲事都被他推了,这样的男人,如何配的上我的若兰?别看你如今有了官保,想要娶你的人,依旧能从咱家门口排到边关去。爹帮你好好挑挑,保证找个温良君子,一生不负你。”
哪知张若兰脸色一变“爹爹,你若执意如此,那就别怪女儿不孝了。只好先行一步,地府之中去做李郎的娘子。”
“你给我老实待着,又要服毒自杀?是喝玫瑰露啊,还是吃枣泥饼啊?都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乱吃零嘴?你啊你啊,真是被鬼迷了心窍。别的且不说,单说眼前这一关,他李炎卿……阿不对,我得教他刘朝佐,在我这,他只能是刘朝佐,他这关能不能过的去,又有谁知道?这次南下广东的巡按,怕是要落在刘勘之头上,他若去了,哪有刘朝佐的活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