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城内,又将制好的盐糖搬到仓库里,在城内开始大征米粮,囤积粮食。
那些粮商事先没得到消息,见官差进门,只当是要收税,忙把这个月纳过税的凭据交上去。哪知带队的大光头一摇脑袋“我们不是来收税的,是来买米的。你们这里所有的米,我们都要了。钱?什么钱?买米的钱啊,来人,把钱给他。”
只见有差役拿了盖好官印的白条过来,在柜台上一放。“把这个收好,要是它没了,将来可就不好结算了。”
那老板刚想说什么,就见几个衙役已经举起手中火枪“近日得报,有白莲教徒意图囤积米粮,哄抬米价,图谋不轨。我们大老爷乃是奉了吴军门的手令,特意平抑香山粮价,怎么,你有意见?还有你们的伙计,也全都出来帮着装车,给衙门里送粮。”
眼看原本空荡荡的仓库都充实起来,李炎卿心中多少宽慰了些。这回就算赶上叛军围城,有这许多粮食都能支撑一阵。秦蕊珠将算盘打的飞快,把入库的粮食统计造册,只是她边忙边皱眉道:“老爷这回闹这么大动静,不知得罪了多少士绅,不怕他们将来联名告你?”
李炎卿伸了个懒腰,突然一把将她抱住“怕?我只怕大兵围城时,城里没了粮食断了炊,或是米价一日三涨,那可就要出乱子了。至于这些粮商,我就不信收了他们的粮食,他们就敢去投乱军,怕他们个鬼。等这次的事办成了,随他们去告,看谁能告倒我。”
那边送信的人,也拿了李炎卿的手书,分送十一都各位族长,让他们带着家眷细软,速度进城避祸。若是去的晚了,进不了城,那时候福祸自招,不要责怪官府。梁瑞民第一个响应,带了全家老小家财细软,进了县城。
陈荣泰看了书信却是撕了个粉碎“一派胡言,什么兵祸?分明是他借机要把我们骗到城里,好方便他敲竹杠,这种当,老夫才不上。”
话音未落,却见派到广州方面的长随狼狈不堪的跑进来禀道:“老太爷不好了,少爷在广州被官府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