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蕊珠见李炎卿回来之后变的有些垂头丧气,等到问明原委,她倒比较平静“老爷不必过分忧心,咱们要不要与陈员外谈谈,把他的租子降一降?”
“不行!我好不容易在香山打出威风,闯出名头。这时候只能进,不能退。退一步,过去那些努力,就全白费了。我们现在若是退一步,这香山,就成了士绅的天下,哪还有我威风的份。”
“那咱们就做好自己的事,身正不怕影子斜,难道那赵学政还能颠倒黑白?”
“瞧你这话说的,老爷我不就是背有点驼么。就咱香山这些童生,就算再怎么突击,到府试的时候,也休想得中。”
“咱们先把儒学开了,让学生们都来念书,至于能不能考中是一件事,是否安心备考,又是另一件事了。”
李炎卿也知秦蕊珠说的有道理,既然林守正报上去学宫初步落成,那自己总不开学算怎么回事?可是这开学,自己教什么?
真刘朝佐是个举人,自己附体的这个李炎卿,却连秀才的学问都不如,与香山这些童生比,不过是半斤八两而已。若是让自己讲书,怕是真要漏底。
秦蕊珠似乎看出他的犹豫,嫣然一笑“老爷忘了我是什么出身了?当年爹爹教书时,我也没少旁听。四书五经虽然不比先夫,不过若是教你南海县的这些童生,倒是绰绰有余。”
“失敬失敬。居然忘了我的蕊珠是一位女先生,还忘女先生一展长才,教化教化香山这一干蠢牛木马吧。”
看他那作揖行礼的样子,秦蕊珠忍不住掩口微笑,对那我的蕊珠这个称呼,也不觉得怎么刺耳。反正这老爷没人时占占口头便宜,或是动手动脚已经是常态,她早就都习惯了。
数日之后,儒学正式开学,香山各都的童生,以及各族长家子弟,入学者多达四十余人,年纪有老有小,既有些老的弯腰驼背的,也有正在青年的。那位王子厚居然也列席其间,只是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看来在澳门是没少受罪。
众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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