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才干,想到你香山,做个佐官辅佐你处理庶政。另外朝廷最近据说要给香山派一名教谕过来。”
李炎卿听了这话,脸上就有点不好看了。这扣留省里批给府里的钱,还可以说是官府常态,连边军都要漂没,他香山县凭什么拿到全数?可是派佐二官,这不等于是公开来抢自己的印把子?
当年都知道香山是个穷地方,就没人乐意来。现在香山有了盐糖之利,就要来摘桃子,老林啊老林,这江山可是我打出来的。你这样搞法,似乎有点不仗义啊。
可是从程序上,这又偏生无懈可击,毕竟县衙门没有佐二才是非常态。更别说朝廷要委一个教谕,更是天经地义,谁也不能阻拦。
林守正接着道:“这些建议本官也不能拒绝,这个你懂得。不过么,我也考虑了一下,你香山县确实存在实际困难。衙门年久失修,住宿条件紧张。而且听说你那最近在闹瘟疫是不是?为了这些官员的身体健康,我想了个主意,让他们挂香山县的职,但是在府里办公。最多是让你手下的人辛苦点,多来回跑几趟。所有的俸禄开支,则从你香山财税收入中扣除,不知道有没有困难?”
李炎卿复有一喜,忙道:“林翁放心,小县虽然地穷民寡,出产不丰,但是竭尽全力,也要保证几位同僚的俸禄不至于受到损失。”
几个小官的正俸,那才能有多少钱粮?对比盐糖之利,以及商税收成,根本不值一提。只要他们保证在府里,别到县里来捣乱,这点钱出的完全值得。
林守正这次确实够意思,尽最大能力保住了自己的位置。后面那位教谕,就要看林守正的手段,能不能把他压在广州,别让他下来捣乱。
林守正又道“陈学有这个狗才,吃里扒外,这南海县他是坐不下去了。听说那边有一批报废的材料,堆在碓房内白占地方,我回头给你批个条子,你就去把那些垃圾处理一下吧。把堆房清理出来,别让它们占地方了。这批废材料,你自己看着处理。眼下县试的时候快到了,朝佐,这可是一件要紧的大事,千万不要出了纰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