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我没想开。”
他到估衣铺,买了直裰,方巾,穿在身上,就如同有人在他身上丢了几百个臭虫一样,在脚力上浑身上下不自在,扭来蹭去。
“我说李先生,这等衣服,也是穿得的?我看你穿在身上,全没什么妨碍,我穿在身上,却似被官差拿住上了绑绳,周身不自在,难道真像那说书先生说的,这等衣服,只有你们读书的文曲星穿得,其他人穿是要遭报应的。我看这天可有点阴,不至于天打雷劈吧?”
“东翁何出此言?你乃是国朝举人,堂堂香山大令,你穿不得这衣服,谁人穿得?不但你能穿这个,以后还要穿圆领,戴纱帽呢,想想钱和女人,你就不难受了。”
赵大虎讪笑道:“好吧,你说的有道理,一切都看在银子份上,这点难受的劲,我也忍了。”二人又行了一段,赵大虎又得意起来。
“我告诉你,若不是你结交了我啊,打死你们也到不了香山。你可知,这沿途有多少打闷棍、套白狼、蹲岗头、放冷箭的好汉么?山东绿林兵器谱上排名六十到一百的好汉,有一多半,都在这一代做生意。若不是有我老赵保驾,我保你到不了地方。”
两人一路到了兖州雇了艘船,沿运河南下,直奔江南地方。舍马登舟,周转换船,赵大虎这北地豪杰,却是受不得南方气候,水土不服,几日里与五谷轮回之地结下了大好交情,把个铁打的金刚弄的面黄肌瘦,四肢无力。还是李炎卿给他开了方子,抓了汤药,才渐渐有了好转。
赵大虎忍不住感谢道:“多谢李先生出手相救,原本我还不敢信你,汤药只敢喝一半,倒一半。若是早信了先生,怕是这病早就好了。”
“东主,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咱们是一家人了,你何必对我提防?我家当初在京师可是开生药铺的,知道西门庆么?我们便是同行,我开的药,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