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今还记得卫无期拿着一封信推门而入的场面。
这个得宠的琴师从来都很讲礼,那一天却招呼也没打就进来了。他抬头,看到坐在镜子前头的自己云发未挽,一愣,赶紧又退了出去。
作为一个风头正盛的舞姬,当初的郑秋子颇为胆大。于是放下了梳子,自己走了出去,问道:“什么事?”
卫无期见她这个样子,赶忙背转过身回避。
她有点气恼:她这个未依新妆的样子多少人想看都没的看呢!
“你到底来做什么?”
卫无期递给她一张信纸:“你当真?”
她困惑不解,接过来一看,上面仿佛是自己的字迹:昔兮孟春,君佩鸣兮,今兮仲夏,君履英兮,君之及兮,心既悦兮,悦兮悦兮,又何离兮?
她读完,脸一红。这信简直就是把她的心里话说给了卫无期啊。
她憋住一口气,对着信反复看,并不记得自己写了这样的诗句。她固然和达官贵人们有些诗文唱和,但都不是这个酸文假醋的风格官路红颜最新章节。
她仔细看了又看,把信塞回给卫无期,白他一眼:“你好好看看这信纸。厚而不重,软而轻韧不说,还描红洒金。这是寻常百姓能用的纸吗?”
她故意不屑的看向别处,眼角却注意着狼狈的琴师,看到卫无期眼神慢慢冷却,心里有点得意,脸上却忍住了不笑。
卫无期仔细检查了信笺,好像忽然开窍了一样,仰头长叹一声:“公主……”
她竖起耳朵听到这一句,绷起脸问道:“什么公主?”
她从小被关在教坊里学舞,虽然成名后总与公卿往来,但是对国家大事并不太上心。所以他们国家目前王室子嗣多少,谁比较得国主青睐这种事她一概不知。
有些舞姬成名后结交权臣,慢慢的对朝政也有了影响力,成了谁都要让三分的传奇女子,对此她不太羡慕。她觉得每天跳跳舞,梳梳头,看卫无期对着一张琴谱瞎琢磨,日子挺好。
她一听卫无期念叨着什么公主,就有些吃醋。她是万人捧的舞姬,从来没有她要而得不到的,所以也就没有为任何事情吃过醋,这事她第一回吃醋,所以醋得很莽撞。
卫无期欲言又止,终究没回答她。她一见心里更不顺,推推呆立着的琴师,咄咄逼人问道:“你和那个公主怎么回事?她爹逼你娶她了?”
卫无期摇摇头:“怎么会?我不过一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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