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她的确会随心所欲的反悔。可惜这个少陵一见到她就识破了她的身份。扯上她这贵重身份的话,她还是要维持一下王族的体面。
虽然青羽王室已然覆灭,但是王室的尊严却覆灭不得。
少陵听闻此言,并无初蓉料想中的庆幸或欣喜,而是露出初蓉在他脸上见到第二多的神态――皱眉。
“不,我的意思是,殿下是否为当年舍弃生命,以魂魄铸剑而后悔?”
“……?”初蓉有些发懵,似乎这是个十分怪异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后悔?”
少陵沉默了片刻,脸上仍是那种严肃端正的模样,他带着歉意道:“殿下不要怪我提起伤心往事。当年飞骑突破玉京的城防时,全部王族贵戚尽皆被俘获格杀,唯有公主一人独身在外,从而幸免于难。我觉得这并非巧合。”
初蓉免不了想起当年惨烈的战况,那些血红的村落,遍地的哀鸣,心里忍不住有些难过。她斜看少陵一眼:“我必须承认,你实在太能猜了。没错,我父王当年使了个法子把我支开,等我听闻开战的消息时,已经来不及赶回玉京了。”她知道当年的战争完全怪罪不到眼前这年轻人身上,但他总归是天炎国的人,初蓉一想起过去,就有点不爱跟他多说话,只是随便答了他两句。
少陵垂下眼帘:“看来殿下还是有些介怀,抱歉了。其实我想说的是,青羽国主那时让公主离开玉京,一定是希望公主能远离战火纷争,而非为了让公主日后心怀仇恨,更不是为了让公主舍弃生命,沦为剑魂。”
初蓉不言语,用鞋尖拨着青草。
虽然初蓉不理他,少陵也没有任何尴尬之色。他很是坦然的对初蓉说:“公主的过往我的确不该评论。我只是看公主刚才眉间颇有些哀愁,心里觉得……公主独自承受这么多,太过残酷。”
拨弄青草的鞋子顿了顿。
“国主和夫人一定都希望公主能平安的活下去,即便没有了以往的富贵,也要像平常人一样安然度日。虽然灭国的痛苦不会轻易过去,但是普普通通的嫁娶生子,劳作憩息未必不是另一种幸福。那才是你爹娘希望你过的生活吧。”
“不要。生孩子很疼的。”初蓉难得搭了句话。
但是似乎没有找到重点。
少陵非常不理解她:“难道铸剑……会好受一点?”
“哎?不知道。”她自己也忽然困惑了:“没生过,不好比较。”
“……”少陵皱皱眉头,他其实真的没兴趣探讨这个问题。而且,他比较郁闷的是:他并不是个词不达意的人,怎么这位公主就每每理解不到重点?
他正在暗自苦恼着,初蓉忽然低低的说了一句:“他们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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