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何当年唯有公主躲过了战火的缘故。”
初蓉痛心的点点头:“是。我当时完全没有想到父王是为了把我支开。他说想在母后生日上送她一支罕见的紫珊瑚簪子,本想亲自去找材料,可是身为一国之君脱不开身,就想派他最信任的我去。他还说这事给母后的惊喜,要我一定行事隐秘。我当年……当年真是完全不动脑子的傻孩子啊……千陌被拒婚,怎么可能善罢?父王就是怕矛盾激化,才让我离开的啊……”
初蓉苦笑道:“我父王,还为紫珊瑚编了个傻兮兮的名字,叫‘凝紫清云’,我当年一路走一路翻书,都没找到过这个名字。我还以为是这珊瑚真的少见,更拼命的去找,一路往东没有回头,国家打起仗来我也不知道。其实我当时真的该多想想:我父王富有天下,我母后的生辰自有司礼的官员准备诸般事宜,他何需劳神找根簪子呢?……那时候我确实少了些心眼啊。”
少陵把簪子递还给初蓉:“不一样的。司礼准备的礼物,是国主送给国主夫人的。这个,是丈夫送给妻子的。”
初蓉接过簪子,呆呆的看了少陵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一声:“是这样的意思啊……原来我父王还是个情种呢,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倒是很懂我父王。”
她又叹口气:“父王这样情真意切,我却用染色的珊瑚交差,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少陵看她时过百年,还为这种事情纠结,不禁好笑:“本来世上也没有紫珊瑚,初蓉不用在意。”
初蓉把簪子放下,轻轻说道:“可是,我宁愿造假被我父王拆穿,也不要这假的紫珊瑚无人可送。唉,不如就给你吧,小陵。其实这簪子洗掉外面的颜色,单按白珊瑚来算都是值钱的。而且多年来外面有颜料护着,里面的颜色一定还很好呢!小陵,你若有一天遇到个值得一送的姑娘,就把这个给她吧。凝聚了我和我叠两代人心血的簪子,一定很能打动人。”
“……好吧。”
初蓉知道对少陵而言,可能很难有那个值得一送的姑娘,但她心里却隐隐的盼着,他生命中能再有个人陪他。可是若真有这样一个人,却无法是她自己,她有有点难过。这种矛盾的心思她自己都懒得理清,于是又在棺材里翻来找去,终于——
“找到了。凤仪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