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主说得是!”黄子荣连忙在一旁陪起笑脸,生怕惹怒了这几位好不容易请来的大师,到时候自己儿子的病可就没人治了。
“这个…为了表达我等歉意,下一段戏由几位大师凭自己的喜好任意点。”黄子荣这一番讨好的作为在外人看来显得如此没骨气,不少人已经私下里骂开了,黄子荣又何尝不明白。只是此时他却没得选择,为了儿子的病,这几位西疆大师他是万万不能得罪。东家已经给足了面子,几位西疆大师也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
“既然黄家主如此给面子,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一个身形较为瘦小的西疆大师站了起来:“唱完了《英雄泪》,奏过了《素女叹》,接下来就来段西疆戏。”
“西疆戏?”混在人群中的陆休仔细思索了一番却是没有头绪,“难道是像在原始森林那般,围猎野兽时吼的那几嗓子?”
不只是陆休,“西疆戏”对所有青阳镇的人来说都是新鲜词,这是第一次听到。
刚去后台不久的黄子荣很快便满脸愁容地回来了,“几位大师,实在是抱歉,这个戏班子没有人会唱西疆戏。”
“几位大师,西疆戏在中原甚是少见,所以还请换一段。”看起来这次是难以令几位大师满意了,黄子荣一脸掩饰不住的失望。
似乎早料到情况会如此,瘦大师倒也没有因此而动怒,“唱不了西疆戏,那就唱一段我们西疆英雄人物的戏。”
“大师请恕我直言!”见瘦大师行如此刁难之举,台上一吹笛子的师傅忍不住开口说道:“据我所知中原武林并没有专唱西疆人物的戏段。”
“戏都是编出来的。素闻中原人才辈出,能人异士奇多小小一段戏,莫非还算得上什么难事不成?”瘦大师若有若无的嘲讽之意,让吹笛子的师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苦于无法出言反驳。他只会吹笛子,编戏这种事与他是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块去。
“我中原武林,凡是咏诵人物戏的主角皆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陆远明看不出什么表情,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敢问这位大师,西疆有何等人物有那足够的分量让中原武林为之编戏?诸如西疆毒叟之类的人物大师莫要再提,我中原人敬重的是光明磊落的好汉,绝非擅使阴谋诡计的之辈。”
陆远明已经说得很明白,在中原人的眼里,西疆毒叟只能算是难登大雅之堂的阴险之辈。只是除了西疆毒叟,今日能让中原武林人士记得住名号的别无他人。
“陆家主说话请注意措辞,西疆毒叟何等人物!岂是你一小小家族族长可以任意侮辱的!”瘦大师面容阴沉,一对鹰目煞气骤现,另几位大师也同时变了脸,怒容满面。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面对几位西疆大师扑面而来的压力,陆远明不为所动,只当清风拂面。他随后起身在戏台前走了几步,目光扫视了一下众多前来听戏的青阳镇乡民,继而朗声说道:“几位大师之前出言侮辱刀尊,因几位远来是客,再者我中原人士一向肚量大不予计较。但几位身为前辈却一再地刁难我等,请问用意何在?”
“好!好!好!”几位西疆大师一时气极,连说三声‘好’。“看来中原武林也不过如此,既然容不下我们,那我们走!”瘦大师看起来脾气最冲,扭头便准备走。“哼!”其他几位西疆大师纷纷站了起来,面色不善地看了陆远明和在场众人一眼。中间一位看起来最为沉静的西疆大师冷哼一声道:“陆远明,本座本以为你算个人物,没想到竟然看走了眼,你会为你狂妄的言行付出代价的。”说完把手一挥“走!”
“诸位大师走好,恕不远送!”陆远明拱手相送,脸上一直带着微微的笑意,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嘲讽和威胁产生多少情绪波动。
“老爹好样的!”陆休紧握着拳头,影响他听戏不算还侮辱他的心中的大英雄刀尊,他早便看几个西疆怪老头不顺眼了。给他们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这里是中原不是西疆,是虎还得趴着,况且陆休并不认为这几个西疆怪老头如何了不起。
“讨厌的臭书生竟然有个好爹,臭书生怎就跟他爹差别这么大!”林紫依心里颇为不忿,“虎父无犬子,这么英明神武的陆伯伯怎么会有陆休这种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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