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那些市政工程建设项目,我们不得不向市里那些手中握着工程发包权的行政官员去行贿。”陈凯接着说,“叶行长,你也是生意人,是能够理解我们公司难处的。”“是啊,这种现象非常普遍。现在不是人们有行贿的嗜好,往往是,你不得不被迫去行贿,如果不行贿,你什么事情都办不了。”叶煦插了一句,补充说道。
陈凯苦笑了一下,又说:“我们向那些官员行贿,又不能拿到公司行政会议上去研究,向员工讲明事实的真相。往往是公司的一把手个人來决定这些事,行了贿,用了钱,又不敢正大光明地报销。都是悄悄地行贿,悄悄地做假账。其他人不理解,还以为我们暗地里搞腐败,把我们同那些贪官污吏也看成是一丘之貉,其实说句真心话。那个又愿意做那些人格低贱的事哦!……”叶煦一面听着,一面不住地点头。
“叶行长,你知道我们公司在谢总的领导下,这几年发展得很快,承接的市政工程建设项目也很多,因此,行贿的次数也多,金额也大,罪行也越累越重。”“你们公司行贿金额有多少?”叶煦又插问了一句。
“大概有四、五百万吧。”“在这些行贿过程中,永东沒有中饱私囊吗?”叶煦又问。
“沒有,沒有,绝对沒有!”“哦!你怎么这么肯定呢?”叶煦感到有些惊讶。
陈凯的脸渐渐地红了起來,放低声音说:“唔,唔,唔,因为每一次给市城建局的费安全那个贪官送钱去,都是……都是我亲自操办的,取了多少钱出來,送了多少钱出去。我是清楚的,谢总沒有拿过一分一厘。”陈凯说,“他妈的,那费安全真不是个东西,披着一件人民公仆的外衣,做尽了怀事,收了钱,还要拖欠我们公司的工程款。”说到气愤之处,陈凯的情绪有些激动了,语气也变得粗鲁起來。
“叶行长,你知不知道,正是因为他们拖欠我们公司的工程款,才导致文庙街拆迁的问題愈演愈烈,谢总被逼得实在沒有办法了,不得不对自己的半娘做出了天下最无情的事情,为此,永侠部长差一点就与他闹翻脸。”叶煦听着听着,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站起來,走到陈凯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平静下來。叶煦走到窗前,拉开百页窗帘,看着外面忙碌的员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坐回原位。
突然,叶煦开口问:“现在谢总在哪里?”“不清楚,谢总昨天中午离开公司后,就与我们失去了联系。”陈凯回答。
叶煦缓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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