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内心深处最真实感受不是对谢永东所作所为的痛恨和鄙视,恰恰相反,他们早已忘却了过去彼此在工作中的芥蒂和怨气,而倾向于对谢永东人品的认同。
谢永东的办公室慢慢就被沉默的气氛所笼罩了,寂静中不知是谁骂了一句:他妈的这是什么“游戏规则”。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却非常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位人的耳鼓里。
谢永东沒有像平时那样去指责那位在自己办公室里讲“脏话”的人,在场的人也沒有谁扭头去看那人是谁?大家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谢永东在沉默中坐了近十多分钟。大约是感到交代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他站起身來将一封信交给了陈凯,紧紧握着他的手臂语重心长地说:“这封信,明天请你务必交到叶行长的手中。你要记住”车厢计划“能否成功,重点在银行,关键在叶煦。”陈凯完全明白了谢永东要表达的意思,他沒有作声,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和往常的心情不一样的是:今天谢永东离开公司总部的时候,不禁数次回头用留恋的神情望了望这一座十二层高的欧式大厦。那爱奥尼克立柱的装饰,那巴洛克图案艺术特色的窗框,过去谢永东总是觉得它难免有幼稚和抄袭的痕迹,也有设计风格不成熟的缺陷,但今天看來这座大厦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完美无瑕。这毕竟也是他成为一名真正的建筑设计师的初女之作,也是他尽心尽力为公司努力工作的起点。
他知道今天离开后,便永远也不可能來这里上班了,他将永远离开自己最心爱的安川都市建设公司,此时此刻,内心最难以忍受的痛苦也就在这时涌上了心头。
谢永东的车开走了,留下了空荡荡的车位。一阵寒风吹过來,吹落了树上几片孤凄的枯叶,枯叶在风中飞舞了一会儿后,正好飘落在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