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母亲由于担忧半娘的病情,都沒有想起那一件事情,刚才史大柱的行为。又一次唤醒了母亲的记忆。她坐在长椅上望着不争气的小儿子,又失声痛哭起來。这一下又把谢永东搞得尴尬万分,左右为难。
谢永侠、江雪和鹃子围在母亲的身旁,尽力地安慰着她。
就在这时候,抢救室的大门推开了,出來了一位护士,她对围在门外的人轻声说:“现在家属可以进去了。”在场的人一听全部都惊呆了。谢永侠也感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在微微地颤抖,他知道,现在半娘已经到了弥留告别的时刻了。
他的猜想果然沒错,当他们走进抢救室的时候,那些参加抢救的医生和护士,包括鲁院长在内都自觉地从病床四周退到了后面去,有的正在摘下口罩,将听诊器放进口袋里。
“妈,半娘。”谢永侠、史大柱不约而同地一把抓住半娘的手,努力克制住亲人离别时的巨大伤痛,轻轻呼唤着她。那是多么希望能用男人坚强的臂膀,驱赶即将降临的死神,用巨大的力量将自己最挚爱的亲人从生死的边缘上拉回來的呼唤啊!
半娘的嘴角在微微地翕动着,永侠和大柱忙松手退后,招呼江雪上前揭开了、套在半娘的嘴上的氧气罩。只听见她微微地呼唤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柱……鹃……”“妈,我们在。”大柱和鹃子急忙凑上前來,弯下腰。半娘吃力地抬起双手,抚摸着他们的脸颊,断断续续地说:“妈要……走……了……往后的……日子……你们要……好好……过啊……别哭……我去陪您……爹……去了。”史大柱和鹃子早已泣不成声了,只不停地点着头。
这时,半娘又在微微地呼唤着谢氏兄弟的名字:“侠儿……东儿……”谢永侠、谢永东也赶紧凑上前去,俯下身子,当半娘的手刚刚举起的时候,突然,她的手就垂掉下去了。
“妈!半娘!”谢永侠、史大柱和谢永东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凄唳而悲鸣的呐喊。鹃子当场就晕了过去。几位医生和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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