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拨通了那人的电话。
“喂,薛琪吗?我是谢永侠。”“哦!是谢部长,您好,您找我有事吗?”“沒啥工作上的事,只是向您道声别,感谢您在工作上对我们考察组的大力支持,我本人特别还要感谢您上一次陪我到宿栖县去处理文庙街上访事件,那真让您费了心。”“谢部长,你们要走了吗?”“对!我们在安川市进行的干部考察已经基本结束了,明天上午省委考察组将同汪市长本人交换意见。”“哦!是这样……”薛琪听后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晚上汪家泉在家里接到了刘东生的电话通知,心里就有了些惴惴不安。经过文庙街上访事件前前后后的一系列风波,他直观地感到自己的升迁前景已经变得非常暗淡了。
心中期望值的降低,源于他对谢永侠把握程度的下降。他知道,由于文庙街的事情,现在谢永侠肯定对他有不同看法,这就意味着自己在省委的常委中又失去了一位至关重要的支持者。
汪家泉对目前事态发展的趋势,一方面感到无可奈何,另一方面又觉得有些不甘心,毕竟十多年的朋友深厚情谊,居然会在短短的十多天内就葬送了,而且偏偏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
他仔细地想了想,觉得在接下來的这一段时间里,应当尽最大的努力改善与谢永侠之间的关系。
于是他对妻子说:“子芳,最近有空上一趟省城,到杨蕾哪里去走走。你们大概很久都沒见过面了吧。”“哦,您怎么关心起我们女人之间的交往呢?”宋子芳觉得有些奇怪,她想了想,大体上猜出了一些苗头,就接着说:“对了,家泉,谢永侠來安川市都十多天了,怎么沒见他上过我们家呢?”“唉!人家这次來是考察我的,总要避点嫌嘛!”汪家泉打断了她的话接着说:“对了,明天你也准备一顿家宴,我晚上请他來。”“上次您就叫人家准备,结果人家又不來,害得我忙了半天等于白忙。家泉啊,谢永侠明天到底來不來,您明确地告诉我嘛。”妻子委屈地诉说。
汪家泉一听就有些生气了,他呵斥住妻子:“叫你准备,你就准备,干嘛有那么多牢骚!”说完就站起身來,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