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林美虹母女走了以后,偌大的住宅里只剩下了谢永东一个人。他走出卧室又來到客厅,独自坐在夜色沉沉的黑暗中。四周都遍布着死一般的寂静,这寂静就好似一针有效的镇静药,能使浮躁不安的心动得到片刻的宁息。
谢永东清楚地知道,哥哥今天对他的漠视,其严重程度远远超过了对他的呵斥。他事先早已得知了,前几天宿栖县发生了文庙街拆迁户上访的严重事件,当日哥哥也为此专程赶赴那里平息事端。尽管不清楚哥哥在处理过程中的具体细节,但是他知道文庙街拆迁问題的复杂程度和解决的难度。进而推测,现在哥哥恨死他了。
智者千虑、难免一失。一向沉浮于商海鏖战,涉险滩,闯急流的谢永东,一位在全省建筑系统赫赫有名的人物,一位精明强干的优秀青年企业家,居然会在自己老宅的门口,在宿栖县很不起眼的文庙街上跌了一个大仆爬,栽了一个大跟斗,而且这一跟斗还摔得不轻,几乎都快摔断了腰,顷刻之间,使他和他的公司都快变成了甲等残废。谢永东始终沒有想通这件事,却无可奈何,只得唉声叹气,怨天怨地,唉!谢永东叹了一口气;直接的原因要埋怨那个心怀鬼胎的蒲镇海,间接的原因却要埋怨那个好大喜功的汪家泉,但归根结底,所有的这一切还是只能怪自己一时疏忽。
文庙街刚出事的那一阵子,他也曾经害怕过。他知道文庙街对于他來说,那简直就是个马蜂窝,弄不好可能会蜇死自己,即便是不死也会被拖垮一层皮。沒想到哥哥一回到家乡就介入到这件事中,而且还对那些棚户许下诺言。这不,他在将自己彻底“套牢”的同时,也将兄弟两人推上了矛盾交锋的对立面。
谢永东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非常艰难,都快到了四面楚歌的地步,所有的退路早都已经被堵死了。唯一的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筹集到足额的补偿款。他知道公司大笔的流动资金早已沉淀在安川市的市政工程上,短时间内市政府的财力是无法结清所有尾欠的;而目前公司除了维持在建工程的必要所需外,根本就筹集不到足够的补偿资金。现在有两种选择:一是将所有的在建工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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