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夫人,找杨逍何事?”杨逍叩首问道。“杨左使,今日找你是为了芙蓉之子文润之事。之前殷芙蓉见过清明和绿柳,要他们想法带文润出宫,远离朝野纷争。只是文润乃文公子的骨肉,救他出宫有太多顾忌。文润是杨左使重外孙,若杨左使把他带走,顺理成章。”张无忌对杨逍说道。杨逍嘴角略微一笑,说道:“杨逍明白张教主的用心良苦,明日我便进宫,去看望不悔他们,之后便远走西域,再不回中土。杨某已年过古稀,此次一别,不知还能否再次相见。不悔夫妇和天成外孙,就有劳张教主和教主夫人了。”说着双手合理,鞠躬叩拜。张无忌连忙起身,扶起了杨逍,二人无语相视良久。看着年过七旬的杨逍已双鬓已斑白,想起三十多年前自己还是孩子时,带着杨不悔在坐望峰与杨逍初识,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皇城,坤宁宫。
“芙蓉,”文公子瘫坐在龙椅上,双眼迷茫地说道:“听锦衣卫说,皇子文润不见了?”“皇上,芙蓉罪该万死。昨日外公杨逍进宫看望爹娘,芙蓉便带着文润去见外公。外公见文润年幼,不忍心文润卒于战火,便趁家人不备,用锦箱夹层将文润带出宫去。发觉文润丢失后,芙蓉自知罪孽深重,只求一死。”芙蓉泣不成声地说道。“罢了,罢了,燕军即将围城,现在城内公子王孙能逃的也逃的差不多了。燕军破城,燕王不会放过文润,定是性命难保。之前,我还在想,如何能保全皇子周全,你外公把文润劫走,正合我意,算是为我朱家留下了一条皇室血脉,劫的好,劫的好呀。”文公子握了握手中的折扇,竟然大笑起来。“皇上,外公年过古稀,西域塞外乃苦寒之地,文润尚不足一岁,即便带出宫中,也不知今后生死如何。”芙蓉无力地说道。文公子从龙椅站了起来,走上前去扶起芙蓉,说道:“与其宫中等死,莫不如相忘江湖。芙蓉,你也想想办法,逃出宫吧,别在这里陪我送死了。”“皇上在,芙蓉在。皇上不在了,芙蓉绝不独活。”芙蓉坚定地说道。“何苦呢,你若是能逃出宫去, 还可去西域找找你外公,文润那么小,不能没有娘。这两天你去没去看过常宁?这些日子,朕想起好多以前的事,有些想她了,随朕一起去看看。”
皇城,深宫,小院。只要不下雨,每天常宁都到小院子里晒晒太阳。小院子很小,仅能放下一张石桌,几个石凳,四面围墙,常宁在这里享受着仅有的一个时辰阳光。文公子和芙蓉没让守卫通报,直接步入院中。看见文公子和芙蓉到来,常宁稍感意外,起身说道:“常宁不知皇上和皇嫂到来,有失远迎了。常宁手铐脚镣在身,不便施礼,望皇上和皇嫂不要见怪。”“常宁小妹,你我何须多礼?想起当年,你十多岁时便和我游历四方,情感岂是他人所能及。”文公子对常宁说道。“那常宁就不客气了,皇兄皇嫂都坐吧。”见文公子和常宁都坐下,常宁说道:“谢谢皇兄这两个月的照顾,常宁虽是囚犯之身,却未受牢狱之苦,每日三餐,都是可口美味,常宁这里谢了。”“常宁你这话可羞煞皇兄我了,囚禁你两个多月,本非我意。只是两军交战,如把你放掉,军心势必大乱。无可奈何,只能将你安置宫中。待南京之围一解,皇兄定放你出宫。”“皇兄,南京之战,你胜算几成?”常宁盯着文公子问道。文公子想了片刻,说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身为一国之君,定当全力为之。”“可皇兄,大势已去,再做无谓牺牲,苦的只能是黎民百姓。莫不如停止兵戈,与我父王议和。”“晚了,燕王已兵临城下,不肯与我议和了。”文公子喃喃地说道。
《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