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搡到厕所、被叫‘野孩子’……
“小学六年,转学五次。可每到一所学校,无父无母、衣衫褴褛的刘学州面对的都是相似的境遇。”
“我好想哭······他太可怜了······在他的印象中,自己被欺负得最狠的一次,是在宿舍里,几个舍友骑在他的身上,用拳头猛击他的脸。他回家后,却只能故作轻松地告诉姥姥,自己是不小心摔的。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他六年级。在班主任的帮助下,他有了第一次上台表演的机会,第一次当班委的机会,人也变得开朗、外向了不少。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上初中的时候,刘学州遇到了一个心怀不轨的男老师。”
“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老师叫他去宿舍的值班室,又喝了不少酒,三分酒七分醉,借着“喝多了”的名义对他进行了猥亵。也是从这时候起,刘学州有了抑郁的倾向。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断告诉自己要表现得开心一点。这时候,万念俱灰的他突然想起了村里那些关于自己的传言,他忍不住想‘这世上是不是还有自己的亲人’如果自己能找到他们,他们会不会很高兴,会不会好好珍惜、保护自己呢?”只可惜,他猜到了开头,却没能料到结局。他以为的救赎,最终却成了将他生的希望彻底抹杀的利刃。”
洛宛宁感到前所未有的伤感,她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这些所谓难过,伤心,痛苦的热点给生生压了下去。
“三年前,刘学州才十四岁,他开始在网上寻亲,但亲生父母,却始终杳无音讯。直到去年十二月六日,当他看到孙海洋和被拐十四年的儿子孙卓相认的新闻后,倍受触动,又发了一则寻亲视频说‘我叫刘学州,大概出生于2004年到2006年之间,身体健康,大约三个月时在山西大同被卖……’他连自己是哪一年出生的都不知道!太可怜了!”
“之后他在他爷爷奶奶的对话中,得知自己还有一个疫苗本,他按照疫苗本上登记的名字“丁晶”,在宝贝回家上搜索了一圈,却发现是一片空白。他的父母很可能从来没想过找他。他又在百度上搜了一下自己生父的姓名“丁双全”,并找到了一张山西大同的营业执照。看着营业执照上的手机号码,他颤抖着拨通了电话。没想到,电话被接通后,那头却连连声称‘没有,没有,打错了’
“可十几分钟后,对方又打了过来,主动添加了刘学州的微信,并打了视频过来。两人虽然认了亲,可爸爸却一直推脱着不见他。直到警方介入,在当地公安局举行了认亲仪式,父子俩才正式碰了面。可同样是认亲,孙海洋当时紧紧抱住自己的儿子,哭得不能自已。生怕一松手,儿子就不见了。而刘学州的爸爸却举着香烟,谈笑风生,仿若自己只是参加一场再寻常不过的饭局。”
“刘学州又见到了自己的生母,他妈妈打扮得光鲜,脸上也始终带着克制的微笑。过了一段时间后,刘学州跟父母提出,希望能给自己一个家。
买套房也好,租一间也罢,只要一室一厅就够了,自己已经过够了居无定所、寄人篱下的日子。刘学州养父母的家,已经在多年前的爆炸中变成了残垣断壁,可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合理的要求,让一直看似和善的父母变了脸,他妈妈说自己条件不好,买不起,她完全忘了自己请司仪、大摆宴席,庆祝小儿子12岁生日时的豪迈,争执了几句后,他发现妈妈拉黑了自己。”
“电话里,妈妈甚至还理直气壮地表示‘你现在过的不好,应该怪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养父母’要不是他们抱养了你,多的是条件好的人。他爸爸,也在网上对刘学州冷嘲热讽,直言他是“卖惨”、“网络乞丐”,和父母谈崩后,刘学州明确表示要起诉他们遗弃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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