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内,邻近国子监的一间酒肆里,打扮成士子模样的赵泰,同承德坐在大堂中间,桌上摆了几个菜,一壶黄酒。
赵泰一表人才,穿上什么像什么,他身穿圆领袍衫,头戴子詹巾,手里一把折扇,异常风流,人才不下于西门大官人。
坐在他对面的承德,形象上差了一些,不过比承虎强一些。
“大人,我实在吃不下了。”承德看着一卓菜,他们换了多个酒肆,从早上吃到傍晚。
赵泰道:“多少吃点,不然一桌子菜不见动,惹人生疑。”
话虽这么说,赵泰拿着筷子却没动,他见承德开吃,便用临桌能够听见的声音对承德道:“金兄,你听说李御史死谏的事情没?”
承德道:“怎么没听说,李御史真是忠臣啊。不过可惜白白牺牲,朝政被史相把持,朝廷肯定还是会联蒙灭金。”
赵泰道:“我看未必,史相赞成联蒙灭金,可是郑相公却不赞成。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看朝廷不会再与蒙古联合了。”
“赵兄你说笑了吧。郑相公可是史相公送进中书省的,临安谁不知道,郑相公事事以史相马首是瞻,他怎么可能反对史相呢?”转场几次后,承德的演技和台词功底,都有了显著的进步。
赵泰压低声音,“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悄悄告诉你,这次李御史进谏,可能就是郑相公安排的。”
“这种事情你可不能胡说。”承德脸上又惊又慌。
赵泰神秘道:“这种事情我怎么会乱说。实话告诉你,就在两天前,我看见郑相公和李御史私下见面了。”
两人越说声音越小,邻桌的几名国子监的学生,都是竖起耳朵,侧着身子偷听。
李御史的事情,在临安城内沸沸扬扬,太学的学生对政治都比较感兴趣,自然少不了议论。
此事热度正高,赵泰的话立时引起一名学生的注意,他竖起耳朵却听不真切,于是忽然起身,来到赵泰桌前作揖一礼,“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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