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言弯腰,盯着沈墨的眼睛,用平常一半的语速说:“记住,今天晚上的事,不管谁问你有没有听见动静,你都要说没有。你整晚都在这里。我们可以为你作证。”
他没有说那么露骨,但是沈墨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也在这个公寓里整晚没出去,你也必须为我作证。
沈墨张了张嘴。
有那么一瞬,她甚至觉得,如果自己说“不”,李谨言可能会连她一起解决。
她一动不敢动,最后终于从喉咙里艰难挤出一个“好”。
李谨言翻了个白眼,又恢复了平日那懒洋洋的样子,对唐培之说:“我困了,我要去睡了。”
唐培之说:“行,今晚我跟你睡。”
他起身跟上李谨言,却被沈墨拉住了手。
沈墨低着头,死死攥住他的衣角。
李谨言似笑非笑瞥了一眼唐培之,再没说什么,走了。
沈墨等门关上,才抬头望着唐培之,眼里满是泪水说:“我害怕。”
唐培之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她身边坐下:“你第一次遇见这种场面,害怕是难免的。”
沈墨小声说:“你经常看到?”
唐培之抿嘴:“那倒也没有。”
这孩子是不是吓傻了,总问别人不好回答的问题。
沈墨抱着膝盖缩成一团:“我知道李谨言做的没错。可是我一想到他刚才毫不犹豫杀死三个人的样子,就......”
唐培之:“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要是在战场上,你但凡犹豫一秒,就会造成自己和战友的伤亡。”
沈墨失神地点点头:“是。”
她爷爷参加过无数战役,最常跟她说的一句话就是:永远不要低估敌人的残忍和邪恶。绝不能给敌人第二次伤害你的机会。
唐培之看平时张牙舞爪的她现在脆弱得好像随时都会碎掉的瓷器,有些不忍心,上前搂住她的肩膀:“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沈墨缩到他怀里,开始小声抽泣。
唐培之轻轻拍着她。
唐培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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