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下意识的挺起了胸脯,渴望听到自己的名字。
“崔弘度、元骜烈,袁飞。你们三个随我回泗沘城,沈法僧暂代我的职务,贺拔雍为他的副将!”
听到王文佐的任命,众人中传出失望的叹息,沈法僧竭力压抑住自己的喜悦,起身躬身道:“末将遵令,请参军放心,末将一定坚守营垒,决不有失!”
“很好!”王文佐点了点头:“你处事谨慎,我自然是放心的。贼兵虽众,但无论是倭人还是百济人,对于攻城器具都不擅长,我方营垒已成,粮秣器具充足,只要你不野地浪战,贼人没有什么法子的。但我还是有一件担心的事情,那就是营垒内的那些百济民夫!”
沈法僧愣住了,他的眼睛瞪大了,露出迟疑不定的神情,在他没有把握的时候,就会这样。
“您是说那些民夫里有贼人的内应?可是不会吧?他们干活都很卖力,怎么会是贼人的内应?”
“不是!”王文佐摆了摆手:“这些百济人很忠诚,但如果你们当中有人欺辱,或者不公平的对待他们呢?就算是最老实的耕牛,被惹发了性子也会用角顶人的,何况是人!营垒再怎么坚固,从内部也是可以攻破的!”
“我们怎么会欺辱——”沈法僧话刚说到一般,便语塞了,他当然知道王文佐并非杞人忧天,他庄重的点了点头:“您放心,我一定会公平对待那些百济人,绝不会允许有人欺辱他们!”
“这样就好!”王文佐抬高嗓门:“你们要记住,公平并不是完全一样。大唐士卒是我们的袍泽,百济民夫是后来者,自然前者的地位要高于后者,但这并不意味着前者可以随意对待后者而不受处罚。我打个比方,大唐士卒是战马,百济民夫是耕牛,战马的草料里比耕牛的要多放黄豆,但若是战马踢打耕牛、抢夺耕牛的草料,即便是最好的骏马,也要吃皮鞭!这下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