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莱尔所说的应该就是这个东西吧。他干脆倚着书架坐到了地面上,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盛着一张张古旧的纸张。
当他将它们一张张打开摊在眼前时,雷古勒斯的手指不自觉地有点颤抖。
【减少外出的时间,镇子里突然来了一群神职人员,我去把他们引开。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他们的。】
这正是他的字迹。
他什么时候有写过这样一封信呢?
【卡莱尔,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已经离开爱尔兰了,我不建议我们搬到爱尔兰,虽说这里的风景还不错,不过在这短短的几天内我已经遇上了两支起义军,他们身上的鲜血味实在是太浓了,我几乎以为我快抵抗不住它们的诱惑了。你有什么好提议吗?】
这张信纸最后面有他的署名――r.a.b。
【法国?你是希望那里的脂粉味盖过血液的味道吗?呵呵,开个玩笑。其实我一直想知道,究竟是信先送到你手里呢,还是我人先回来。也许是同时?如果是信先一步送到你手中的话,我希望我回来时你还没有将我的信烧掉……你早晚会用到它的。】
【…………】
【……】
雷古勒斯默然,他从不记得自己有给卡莱尔写过信,不过这笔迹不管怎么看都是由他书写出来的。
他完全不记得,真的不记得。
这种明明是由自己书写出来却完全没有印象的感觉让雷古勒斯一阵惊慌,他甚至怀疑是否是有人对自己施了一个遗忘咒,他命令自己镇定下来。
他仔细阅读着纸张上的一字一句,企图从中看出什么来。
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从字里行间扑面而来,最终雷古勒斯将视线定在某一张纸的右下角,看到那行简短的年月份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三百多年前啊……
他听卡莱尔讲过,那个时候正是新教徒开始掌权的时期,对于其他宗教的迫害行动以及“黑暗生物”的猎杀行动正进行的如火如荼,所以“他”才需要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吗?那个时期也正好是英国资产阶级革命的时间,纸上“爱尔兰的起义军”似乎也得到了解释……
雷古勒斯突然有些不合适宜的想到,他的世界历史补习得似乎还可以。
雷古勒斯抬头看向不知何时来到书房内的卡莱尔,他指着那一张张的纸问道:“是……我写的,对吗?”
卡莱尔似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他说:“是你。”
“我不记得……”雷古勒斯茫然地说,“不可能的……这已经不是我记得不记得的问题了,而是我完全不可能前往三百多年前。”
但是他自己都不能完全相信自己所说的否认的话语,这明明就是他的字迹,而且这事也不无可能。
谁让他是个来自魔法界的巫师呢。
他所熟知的巫师界典故中有多少声名赫赫的巫师因意外迷失于时间的长河中,就连他自己也曾在幼时因为玩弄父亲的时间转换器不慎,差点无法从“过去”回到“现在”,虽然那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差,但那次经历足以在他的记忆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了。
雷古勒斯只觉似是有一口甜腻的糖浆含在喉头,便是此时有万般言语也无法成功说出来。脑子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正不停滚动的毛线团,各种繁杂的思绪一起涌上来在脑海里翻滚掺杂在一起。
卡莱尔缓缓地睁开眼,那双金色的诚挚眼睛一直都让雷古勒斯为之着迷。
卡莱尔突然出声问道:“能告诉我你现在正在想些什么吗?”
雷古勒斯他盯着怔楞了一会,然后似是有些走神地回答道:“什么事情都想了些,不过……我想我都不知道究竟想了些什么事情。”
“你说……我是怎么前往十七世纪的呢?”雷古勒斯胡乱问了一个问题,以掩饰自己此时的真实心情。
卡莱尔似是回想了什么,然后说道:“你没有告诉我。”
“我?”雷古勒斯呢喃道,随后便明了了什么。不过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卡莱尔本来想说的并不是刚才这句话。
雷古勒斯想要看出卡莱尔这双澄澈的眼睛里倒映出的人物究竟是谁,他很想知道卡莱尔现在看到的自己究竟是现在的他还是那个三百年前的他。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好笑,他竟然自己吃起自己的醋来了。
卡莱尔说:“我很确信你现在在胡思乱想。”
“……也许你说得对。”
……
“什么都听不到,一点动静也听不到。”坐在一楼客厅里的埃美特抬起头望向天花板,
他撸起自己胳膊上的袖子,继续抬着头企图听到些什么动静,不过显然他的种种举动都是徒劳的,他说:“爱尔兰女巫联盟(*注)里的那群家伙和雷比起来真是……不对不对,根本没得比,她们不过是有点小特殊能力罢了,雷只需要一个魔法就把这房子设成隔音的了,真神了。”
埃美特看向爱德华,问道:“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爱德华无奈道:“我不知道。”
虽然很遗憾,不过埃美特还是不可抑制地翘起了嘴角,每当看到爱德华引以为傲用来捣乱的读心术失效,他的心情就格外得好,虽然他明知道爱德华是故意不说。
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