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完全恢复。”乔允一副老神的样子靠坐沙发上,神清气爽的样子哪里有半点不舒爽的痕迹。
哼,少爷就是矫情!
安凉心里腹诽,走到沙发前把嚼完剩下的甘蔗皮收到垃圾桶里,提着垃圾袋抬腿往屋外走。
“一大早的,干什么去?”见安凉要出门,乔允坐起身问道。这两天,除了吃饭外,他大部分的时间都用睡觉来恢复体力,可每次睁开眼睛,这不是看不到影子就是睡觉,完全没有关心自己的样子,今天更过分,竟明着要赶自己走了,莫非,这就是父王口中常说的两相处的疲劳期?但算算时间,这是不是来得早了点啊……
“?”安凉转身见乔允一脸老大不乐意的表情,有点摸不到头脑,不明白这少爷又作什么妖,“要去做豆腐,这两天刚把东西都准备好。要不――也一起来?”
……
“还傻站着干嘛,走啊!”乔允扶着门框穿好鞋,转身看到安凉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禁开口催促道。
安凉:……
早收割豆子之前,安凉就带着厨工们后院建了个小规模的豆腐坊,还做了不少的木托盆备用。
安凉和乔允到的时候,萨西姆大厨正带着大家把泡好的豆子从水里捞出来放进磨浆机里,按照安凉之前交代的,加入同等比例的水,开始磨制豆浆。
伴随着磨浆机嗡嗡地绞磨声,空气中渐渐弥漫出一股生豆浆的味道,安凉不禁感叹,小时候,为了得到这白色的浆水,他常常和爷爷不到四点就要起床,套上老牛拉着老磨盘听着耳边“咯吱咯吱”的碾辊声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做豆腐是件辛苦的营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天天都要早起,磨豆浆、滤豆渣、煮豆浆、点卤、包浆……然后帮着爷爷推着木板车走街窜巷地叫卖……很辛苦,利又很薄,为了生活,爷爷还要常常接一些红白事掌厨的工作来增加收入。
从五岁到十八岁,从旁观打杂到一手包办,做豆腐的工序仿佛刻了他的脑海里、融进了他的骨血里一般,就算三年、五年,或是更长的时间没有做,也不会忘记。安凉的世界里,如果说腊味代表的是和父母一起生活时的富足与辛苦,那么,豆腐,就代表了和爷爷相依为命时的清贫与淡然。
“还好吧?”乔允戳了戳安凉的肩膀,问道:“啥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没什么……”安凉从往事的感慨中回过神来,发现豆浆已经过滤后倒锅里煮沸了,便找个了长柄的汤勺把上面浮着的泡沫撇出去。
持续的猛火沸煮,锅面上的豆浆泡沫开始破裂,预示着豆浆已经煮熟,安凉立刻关掉火,让这一大锅的熟豆浆静置降温。
安家豆腐常用石膏点卤,石膏粉和粟粉按10:1的比例调成液体,熟豆浆降温至75-80度的时候,慢慢地倒入其中,并按照同一个方向搅动,当感到豆浆粘勺后,加石膏水的速度和搅拌的速度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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