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知道他来澄平前在B市待过,还是某个古老的祭司家族的族长,虽然很小就离家出走了。
发觉我对方鹤的事了解的还不少,我有些得意起来。
“吓了一跳?”我注意到老头的这个用词。
“对,”老头很坦然地说着,“忽然出现一个能力很强,却又来历不明的年轻人,那会儿几乎整个圈子都在讨论他。”
哦,原来方鹤还这么风光过吗?
“你给他当学生,很难说是好事还是坏事。”老头平静地说道,但我却忍不住皱起了眉。
老头看到了我神态上的变化,却依旧继续自顾自地说着。“他不是一般人,或者说,我都不知道他算不算人。”
“什么意思?”我皱眉看着老头的眼睛。虽然我也会在心里吐槽方鹤是老妖怪,但是我并不觉得方鹤和普通人有太多区别,除了那张过分年轻的脸。
“我认识他二十多年,他的相貌一丁点也没变。而且据传闻,他受的伤只要没当场毙命,就不会死。”老头说道,“你觉得这属于正常人类的范畴吗?如果是我,我可不会选择和他走得太近。就算他是人类,和他这种人走太近,也不会有什么太好的下场的。”
老头的话让我很不舒服,我也没有再去搭腔。又朝窗外望去,我在奇形怪状的人群中找到方鹤时,方鹤正在一个角落里,对面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夹克的中年男人。
我的眼镜度数有些不够,让我看不清那个男人的具体相貌,只能看清这个男人的体型和轮廓。
“那个人应该算你师兄。”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到窗边了,“方鹤带他来这儿是十多年前的事。”
我想起方鹤之前和我提过的他的两个学生,第一个学生去世了,那这个应该就是他那个有天赋,但分道扬镳了的学生呗?
方鹤和那个人中间隔了至少一米的距离,确实不像关系很好的样子。
不知道方鹤和那个我所谓的师兄谈了什么,但很显然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方鹤还在说着什么的时候,那个穿白夹克的“师兄”就扭头走了,似乎根本不想和方鹤废话。
而方鹤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目送白夹克“师兄”走远了,才插着兜晃晃悠悠地回来。
“该走了。”我还在对着窗外愣神的时候,方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飘到了我的身后,敲了下我的脑袋。
我连忙抱起纸箱,快跑几步追上方鹤的步伐跟了出去。
“你这小孩,好奇心就这么重?”方鹤没头没尾地忽然来了一句,“偷看我聊天都看入神了?”
我的脸瞬间一红,狡辩到:“我就是看看窗外风景。”
方鹤笑而不语,没有带我原路返回,而是从这座院子的侧门离开了。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方鹤叹了口气说到。“我之前和你提起过他,是我以前那个天赋很好的学生。虽然我有很多东西没教他,但他也算这个圈子里很有能力的人了。”、
“哦......”我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出个声示意我在听。
“他从我这里离开后,就一直没再回过澄平。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忽然回来了。”方鹤说着,用右手扯着绳子,把之前塞在衣服里的那枚玉佩拽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对着阳光看。
“我只是觉得,最近很多事,不像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