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的这个时间,日已渐西,天空泛着淡淡地浅橙色。
“人和人间的关系就是这样复杂又脆弱。”我听到方鹤低声喃喃道。
我抬头看他,他刚好也看向我,此时他脸上的只有淡淡的,让我看不懂的笑。
我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刻的他似乎离我很远。就像他的名字那样,马上就要变成一只白鹤,乘风而去,回天上了。
“看什么呢?走了。”方鹤拍拍我的肩,跳下石阶,让陈歌去开车。
我顿时有点同情陈歌了,好歹是个市刑侦队的二把手,被方鹤呼来喝去当司机。
陈歌把车开到了门口,方鹤直接钻进了副驾驶,瞥了眼开车的陈歌,很大方地说:“看在你开车辛苦的份上,这次就免费了。给我们送回学校就行。”
陈歌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对着方鹤骂骂咧咧,骂他这次本来也不是自己请他来的。方鹤却毫不在意地乐呵呵地听着,时不时阴阳怪气陈歌两句。直到这一刻我才觉得,方鹤又回到人间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一上午的围观已经让村民们纷纷失去了兴趣,等我们到曹荣兴家门口时,警戒线外围观的村民只剩了零星一两个。方鹤指挥我给他收拾行李,随后又使唤我把两个人的行李拿上车。
陈歌一直等在车上,我俩上车后,他就一脚油门,把车从小巷子里开了出去。
回程的车上我感觉到了极度的疲惫,昨天一夜未眠,今天又折腾了一天。我浑身上下都有一种通宵后的酸痛感,但是偏偏精神又很活跃,根本睡不着。
“刚才局里传消息回来了,”陈歌一边开车一边说,“我觉得还是和你们交代一下比较好。”
方鹤“嗯”了一声,陈歌开口。
“曹荣兴已经全都撩了,杀害他前妻的事,还有其他几起案子,还说当时一起的还有沈和富沈和才和黄建安。黄建安现在也被抓了,之后就是慢慢审其他几个人,然后找证据了。”
“嗯。”方鹤应了一声。
这时陈歌的手机又发出嗡嗡地震动声,陈歌一边开车一边点了几下屏幕,我很想喊他开车不要看手机,但看他沉重的脸色又忍住了。
“你又猜对了。”陈歌把自己的手机随手丢到一边的置物盒里。“那条披风就是沈和富藏的,他自己承认了。说最开始,曹荣兴喊他们四个一起帮他处理一个人的尸体,说拉到荒地里埋了。但是王恒说什么也不干,让曹荣兴去自首,曹荣兴和黄建安就把王恒给杀了。沈和富和曹荣兴本身不算关系很好,他们俩是因为沈和才才认识的,他怕哪天曹荣兴把他也杀了,就一直在防着曹荣兴。”
“那他后来动过手吗?”方鹤问道。
“他自己说没有过,只帮曹荣兴处理过尸体,但曹荣兴说他动过。这个没事,之后慢慢审,四个人呢。”陈歌话锋一转,又回到那条披风上。“当时曹荣兴已经把那两个庙都建起来了,那些披风也是曹荣兴当时一起采购的,所以开始就放在他家。后来曹荣兴告诉他们,他把他老婆杀了,让他们俩自己随便把那条披风找地方处理掉的时候,沈和富还记着王恒的事,怕自己步王恒的后尘,就把披风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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