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夜,而我似乎因为白天睡多了的关系,一直躺到天蒙蒙亮,我才睡着。
只是睡了没多久,吕珊珊就起床了。我也没有继续赖床,给陈歌发了个消息,问了他方鹤在的医院。
方鹤一开始是被就近送到了当地的县医院,确定问题不大后,警方又很大方地把他转入了市医院,还开了个单人间。
我打听好一切后,去学校外的小餐馆吃了碗馄饨配小笼包,找水果摊买了个果篮,就坐公交去了市医院。
市医院太大,我又是第一次来,废了好一番周折才在住院部找到了方鹤的病房。我一进病房,就目睹了一场不可描述的交易。
陈歌站在方鹤病床边,正大大方方地点着钱。我也看不清是多少张大红票子,总之厚厚一沓。现在移动支付已经流行开很多年了,我也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多现金了。
陈歌把钱点完后直接搁在了方鹤病床边的床头柜上,又从衣服口袋里掏了一堆皱巴巴的发票,捋直了,压在钱上。
“这回咱们可两清了,你别再抓着不放了。”
这台词听起来像是每晚八点黄金剧场里的狗血剧。
“诶!”方鹤拿起那叠钱和票据,朝陈歌晃晃。“客官您慢走,欢迎再来啊!”
看来频道又转去了古装片,大概是什么青楼女子在挽留阔绰客人的剧情。
“我说了我再也不会来找你!”陈歌气呼呼地扭头就走,看到我站在门口,朝我随便打了个招呼。
“咚”的一声,陈歌撞上了病房门。
我愣了两秒,才手忙脚乱地把进贡给方鹤的果篮摆在他床边的桌子上。
“方教授,方老师,”我叫了两声正在把钱往自己衣服里塞的方鹤,他“诶。”了一声,老老实实靠在床头上,装出一脸病态。“我来看看您。”
“哦哦,”方鹤穿着身病号服,胳膊就挂在胸前。“我听陈歌说了,你今天要来。”
“您感觉怎么样了?”我仔细观察着方鹤,他脸色很好,不像刚受过重伤的人。但本着看望病人的礼仪,我还是随口问了句:“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吗?”
“有啊!”方鹤毫不客气。
我睁大了眼,没想到这世上竟然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但想到这人是方鹤,现在还重伤未愈,还是压下脾气,好声好气地柔声问他:“那么,亲爱的方教授,您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徒儿来做的呢?”
“我想想,”方鹤寻着病房看了好几圈。“对,你去把这水果洗点,然后暖壶打上开水,再去给为师弄点茶叶喝。”
“您这情况,能喝茶吗?”我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他一圈。
“当然。”他的语气十分肯定。
本着为伤患服务的心,我还是老老实实把水果洗了,又提着保温瓶去找接开水的地方。
这一层并不属于某个单独科室,住的病人可谓是五花八门。内科外科肛肠科肿瘤科,什么样的病人都有。
我打完水,回方鹤病房的路上,我不知怎么回事,很清晰地看到有人身上蒙着层阴影,而且这种情况只在穿病号服的病人身上出现。那层阴影,和昨天我在周阿姨身上见到的极为相似。
我心里觉得很不舒服。如果昨晚周阿姨身上的阴影还可以解释为天黑光线暗,加上我当时没戴眼镜看错了。眼前这些又该如何解释呢?
医院里白炽灯大亮,还是白天,我也戴了眼镜,而且也不是单独一个两个,我总不可能再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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