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拿着水壶去接水了,回来看到我还站在原地,便把水壶先放在电热水壶的壶座上,按下烧水的开关。
随后挑了张靠窗光照好的桌子,把上面乱摊着的文件和报纸一股脑的塞进纸箱里,搬到一边。又从角落里拖了把椅子出来,冲收拾出来的桌子仰仰下巴朝我示意,“你坐吧,我一会儿先找点资料给你看。”
“等等,学长,咱们导师呢?”我终于想起了现在最要紧的问题——我至今没有见过我的导师。
我选这个专业前没有查过导师的任何信息,面试也因为种种原因改在了网上进行。而面试时,我的导师并没有开摄像头,甚至也没有说一句话,他的一栏一直是一朵和我三姨同款的粉色荷花头像。
“学长?”年轻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好笑的笑容,似乎觉得我的话非常有趣。“你这小孩,我是你导师。”
“导师?”我也觉得很好笑。这人能是我的导师?这么年轻?教这种专业的,一般不都是个头花花白的老古董,或者起码是个谢顶了的中年人吗?
我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年轻男人,怎么看都是顶多三十岁的年纪。皮肤是常年不见光的白皙,长得倒是很好看,浓眉大眼的,轮廓很深。
打从我一见到他,他就一直在笑,眉眼弯弯的,很有亲和力。
而且看起来也是个讲究人,头发像是认真打理过,胡子刮得很干净,身上穿的白衣服仔细一看,是件白色的唐装,看不出一点褶子,肯定提前熨烫过,穿起来非常精神。一看就和广场上打太极的老大爷穿的不一样。
兴许是看我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觉得好玩,他笑着翘起二郎腿坐在电脑前的转椅上,拉开写字台的抽屉,对我说:“快叫教授,叫了有赏!”
我没搭理他,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试图寻找一丝破绽。
“怎么?”只见他眉梢一挑,将抽屉合上了。“不相信?”
我没吱声。虽然我没查过我的导师信息,但在学校的介绍册子上有他的一栏,上边显示我那叫“方鹤”的教授已经在澄平大学入职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过去,曾经再怎么青年才俊,如今也该担心秃顶危机了。
他这个年龄想入职二十多年,除非从幼儿园就开始当教授。
幼儿园开始当教授?这种鬼话但凡是个智力正常的成年人都不会相信。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喜欢以貌取人。”他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一个半个手机大小的东西,向我丢来。
他准头极好。只见那东西在空中划出了一条完美的抛物线,稳稳落在了我的手里。
我仔细一看,是他在学校里的通行证。通行证的卡片上印着他的证件照,旁边还标注了他的姓名方鹤和所属文学院。
“怎么样?”他看我反复对比着他和通行证上的照片,特意换了个姿势让我看清他的正脸。
“我就知道今天肯定会这样,才连夜把这玩意儿找出来。”他又摆了几个造型,“怎么样,像不像我?”
看看照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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