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啊……
萧延意原本心底便已经痛极,如今又生生地填入另一种痛,两厢纠结在一起,她几欲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要被绞碎了一般,绝望、窒息、空茫而无助。
她摇晃着起身,勉力地让自己的头脑还能清醒思考着眼前的事,盯着祁太医无力地问道:“那是不是说若是能先控制住将军身体里的毒,你们便有把握能让他好起来?”
祁老太医战战兢兢地回道:“那样的话,至少老臣有把握能保住将军的性命几年之内无虞……”
“好……好……”萧延意点头,“去找之前给我解蛊那几个苗医问问看,他们可有法子,既是异域的毒,或许他们能懂也未可知。本宫也会去找人想办法,眼下能为将军续一时的命,无论是用到多珍惜的药材也尽管去用……”
打发了太医们出去,魏母也是探病出来。此时却已到了上朝的时间,萧延意心中嘈乱,也不知该如何跟魏母寒暄,尤其是魏不争现下的情形,甚至不知道怎么去安抚,也只好派人送魏母暂且回府,应承她随时与她那边通报消息限制级贴身高手全文阅读。
萧延意匆匆更衣上朝,朝上百官果然是一片惶然,竟是规矩都顾不得,萧延意与萧续邦已经坐到了殿上,下边还是一片嘈杂之声不绝。
萧延意静静不语,就这么看着他们彼此间交头接耳,直到所有人都意识到皇上已经来了一阵,殿上却是一片沉寂,他们不安地望询过去,才看见萧延意难得的沉着一张脸,正在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这下,便再不用谁招呼什么,一个人带了头,其余的便是纷纷跪下请罪。萧延意也不喊起,由他们磕够了头,才冷声道:“今日,除了出征未还的郭大人,还有谁该到而未来么?”
吏部的人便是赶紧回道:“李相抱病还没得好,廖尚书身体染恙也是还不能下床,申大人……”
萧延意挥手打断他道:“本宫今天有要事要说,既然这几位大人病着,那便派人去给本宫抬来吧。”
殿下的人一时间有些愕然,彼此间对视了几眼,但不敢多言语一声,萧延意便已经打发了人去各府接人。
她依旧未喊起殿下跪着的百官,只有些疲惫地扶着额头,神思有些恍惚地望着殿外。
一时脑子里想起许久以前,那时节,阳春三月,她与阿玦郊外策马,他逗得她的马儿惊窜,她险些从马上跌下,吓得大叫不已。阿玦马术了得,单脚勾了自己的马鞍,半身探出,伸手把她从惊马上稳稳捞进怀里,抱着惊魂未定的她,大笑着说道:“傻丫头,怕什么?我在呢。”
一时脑子里又是昨夜,重重围困中,她险些便被人发现时,魏不争如天神降临般,宽阔的臂膀拥着她腾身而起,把她安稳地放在树桠上,跳下去之后,仰头对她暖暖地笑,一边躲避着攻击,一边还不忘无声地对她说:“放心,我在。”
可如今,那两个男人啊,那两个在她心里深深烙下了印迹的男人啊,一个已经不在,另一个或许也……
萧延意觉得眼框里猛地就是涌上一阵潮意,终究是她害了他们吧……
门外已有步辇抬到,萧延意这才猛地回了神,悄悄抬起袖子拭去眼角的湿润,静静地等着所有的辇都抬到了门口,才发声道:“都抬进来吧,老大人们既是身子不好,也不用顾全礼数,就坐着听便好。”
几位大人便又被抬进了大殿里,众人闪了个空,让几位大人坐在了当中。
萧延意这才开口道:“昨夜宫中之事,想必众卿也有耳闻,如今已经查明是宣王买通杨重威带京卫军入宫,意欲谋反弑君,因魏将军早有防备,现在昨日那些逆贼已经系数羁押,且认罪画押,去擒宣王等主使的人也在路上,想必不日就会将他们缉拿归案。”
萧延意的话音未落,底下便是一阵抽气之声。
萧延意也不等他们有任何反应,便又接着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若不是魏将军有所防备,皇上昨夜就可能遭遇不测,尔等为人臣子者,竟是没一个能提早洞悉宣王的险恶居心,险些陷皇上于危难,如今可有何话说?”
底下当然是一片请罪之声不绝于耳,萧延意等他们喧腾够了,才是冷笑道:“真是一时失察么?就不知诸位是否早就心如明镜,却只等作壁上观呢?反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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