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侄二人说着话的功夫,唤月从将军府回来了,说老夫人让转告多谢公主惦念,而至于魏不争的去向她也不知道。
萧延意想了下问唤月道:“你之前是将军府出来的,对将军比较了解,你可知道将军在京城之外可有什么亲戚走动?”
唤月回道:“将军一家并无什么亲戚的,以往将军除了在军中,便是在府里,也不曾见他与谁特别走动过。”
萧延意听了这话,挥挥手打发了唤月出去,回头对尚悦道:“好了,姑母,不去想伯钺的事了,他做事一向是有分寸,该也不会出什么事,许是过两天也就回来了。”
尚悦见萧延意反过来还要宽慰自己,便是赶紧笑道:“是,伯钺做事稳妥,定然不会有事。”
萧延意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怎么会不惦记?但她纵然心里对魏不争的事,又是疑惑又是担心,但眼下,却也由不得她太为此走脑子。
第二日朝会上萧延意宣布了对华南一事的旨意,满朝文武自是也没人反对,事情也就这么定了下来,郭长卿与大军第二日便是出发直奔华南。
郭长卿等人走后,陆续有华南那边的消息回来,如今动乱果然有扩大的态势,此时已经波及到临近的省份。郭长卿的安民告示收效甚微,看来镇压一事已是迫在眉睫。
萧延意正准备最后下定决心,采取武力镇压的时候,郭长卿又送来加急的密信,说道:“叛乱首领提出个条件,必须要交出魏不争与天下人彻底交代皇上身世的来龙去脉才行,不交出魏不争,他们势必负隅顽抗到底。”
萧延意看了郭长卿的密信心中一惊,倒不是觉得他们提出的要求过分,而是,他们在此时要求交出魏不争似乎有些不合常理,魏不争一个已经不能带兵打仗的人,对他们又有什么威胁?何必非要拿他来做文章?
尤其是提出这个要求的当口,又恰逢魏不争下落不明之时,她不由得疑心,魏不争那晚,恐是未必自愿离去,而是被人挟持神武飞扬全文阅读。就是为了今日,他们提出这条件,而她又交不出,好在天下人面前落实了她的偏袒,那幼主身份本就有疑,辅政公主又处事偏私,便更能让叛乱之人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
若是他日的魏不争,勇武英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萧延意本不信,这天子脚下,皇城根里,有人能轻易地劫持了他走。可是那次中毒之后,魏不争似乎武功全失,如今面上看着似乎与从前无异,实则恐是已经跟郭长卿一样,成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若是那样,劫持了他,似乎就简单多了……
萧延意越想越觉得恐惧,此前不疑魏不争会是被人所挟,萧延意心中虽是着急,但总觉得他既然不告而走,自己要是派人去寻他,倒好似是不信任他了,可现在一觉得他恐是有难,便是再也坐不住,立即唤了羽哨前来,只留下她身边的那个侍卫,其余的让他们所有人都出动,去寻找魏不争。
这边让人去找魏不争,那边萧延意也不再犹豫,直接下旨给郭长卿和与他同去的将军,不再多谈,也不用再找什么与宣王有关的证据,对方若再僵持,即刻便剿,不用手软。
一日、两日,萧延意忧心忡忡地等着。
华南那边等来的是好消息,那群乌合之众在大宏军队面前,自然是不堪一击,几日间大军就已经平定了三省之乱,其余几省,不日间也就要平定。
而羽哨这边,却是连日里没有一点魏不争的消息,似乎魏不争出府之后,所有的线索便都是断了,而魏不争出府当晚,似乎也并没有外人来过将军,只说有人送了封信。
萧延意一边为华南之乱的平息感到心中宽慰,一边又为魏不争依旧下落不明的事,寝食难安。
离着他离开京城,已经有近半月的时间,若真是有急事处理,怎会半月杳无音信?那时他出征漠北,还屡有书信能寄回京,哪怕是只言片语,词句了了,可如今,再急再忙的事,已是半月的时间,这中间他怎会来一封信也不寄给她呢?
尚悦日日陪在萧延意的身边,跟她宽心。
这一天日落时分,尚悦陪着萧延意跟萧续邦用了晚膳,便在一处说话,俩人尽量避免提到魏不争的问题,就只说五省之乱,又聊些其他闲话。
萧续邦偶尔问起魏不争,这二人也是十分默契地搪塞了过去,顾左右而言他,就这么说话说到了天色渐暮,以往这时候尚悦便也就回去歇息了,这一日,不知怎么了,她只觉得心里好似长了草似的慌张,怎么也安生不下来,几次跟萧延意目光对视,在对方眼里似乎也感觉出一种不安。
“芫芫,你说是不是华南那边出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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