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角落里一个十来岁的小道童正蜷在蒲团上打瞌睡,被一连串脆生生的门铃声惊醒,睁开一双睡眼,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要给客人倒茶,孟禾看他迷迷登登的样子轻轻一摆手,小道童很乖很听说,坐回蒲团继续打瞌睡。
麻将桌前的云苏阡陌失笑,问对面的长衫俊道士:“这小家伙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不是一般的好玩儿啊。
俊道士一挑眼,答非所问:“什么时候带你家小狐狸小桑果过来玩玩,他一个人也没个玩伴,我怕他闷出病来。”
“桑桑要等到放暑假,云墨就算了,把它困在这里,它得拆了你的房子。”
云大少扭头看看刚坐在身旁的孟禾,“刚才那个人是不是姓陈?”
孟禾点头。
“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他家应该也住桐花巷。你帮他做什么,那个人好像挺讨厌的。”
“他以前帮过我。”
俊道士挑眼看他:“帮过你?”
“我小的时候。”
孟禾一贯如一的言简意骇,在座的却是都听懂了,这孩子命苦,生下来就没爹,没少被人侮负,陈国兵跟他母亲差不多年纪,很多时候成年人随便喊一声都可以阻止一场暴力事件,严重时甚至可能救人一命。
云苏阡陌对面的那个大和尚立即双掌合一,道了一声“善哉”。
“孟施主知恩图报,是好事。”
这人长的凶巴巴的,好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让人觉得缺乏诚意,他好似也非要坐实别人对他人品的猜测,马上又补上一句:“孟施主有佛缘,不如入我佛门?”
俊道士“呵呵”一声笑,云大少扯扯嘴角:“大师,佛门慈悲为怀。”
挖人墙角可是非常的不慈悲。
看孟禾专注地给云大少斟满茶水,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挖墙角的恶和尚毫无欠意地咂咂嘴,转移话题:“孟施主的恩公惹上的麻烦事,可不是一张劫邪符化解得了的。”
孟禾:“我知道。”
云苏阡陌:“只希望那一位看在雁来山的面子上抬手放他一马。”
想起赖在桐花巷院子里的那一位,云苏阡陌只觉得头大如头,他实在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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