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纠结得眉头紧锁,“男子汉就是……就是不能尿床……要自己擦屁屁……”
“噗……”殿内响起一阵憋不住的轻笑声。
奶娃并未察觉,还在继续纠结,“洗澡澡不能给女孩子看……还会打坏人……保护母后……”
“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么?”宁天歌忍着笑问。
“不是。”奶娃摇头,闪动着黑亮的眼睛,长睫毛忽闪忽闪地,“是父皇告诉睿儿的。”
“好吧。”面对这样的“男子汉”,对于那样的“父皇”,宁天歌只能妥协,“那么,可不可以告诉母后,你现在过来又是为了何事?”
奶娃这才想起了原先的目的,嘟了嘟嘴嘴,抚着自己的小肚子道:“睿儿饿了,睿儿要用膳!”
“你不是刚用过点心?”宁天歌平静地指出。
奶娃噎了一噎,圆溜溜的黑眼睛转了一圈,两条短短地胳膊抱住她的脖颈,嘻嘻一笑,“睿儿想母后了。”
“你刚刚见过母后才没多久。”宁天歌拍了下他的屁股,斜睨着他。
奶娃嘻笑着将脑袋往她颈窝里钻了钻,咯咯地笑着也不说话。
她好气又好笑,只得任他撒娇。
怀里的娃娃一身香喷喷的奶味儿,连说话声音也是甜糯得能软到人的骨子里去,再怎么想给他立规矩,只消听到他糯糯地唤一声母后,再毫无保留全身心依赖地扑入在怀,心也会立即化作一滩水。
天下人的母子亲情,想必都是一样的吧。
“娘娘,晚膳已经热过一遍了,是否现在先传膳?”宫婢再一次上前请示。
“再过会儿吧。”宁天歌望了眼窗外渐沉的夜色,按理说,现在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平时虽政务繁多,但也不会有多么紧急的大事,墨离从不会让她久等,今日这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她放下奶娃站起身来。
“母后,你要去哪儿?”奶娃伸长胳膊使劲抓着她的手,抬头不解地问。
“母后去看看你父皇。”她将他抱回软榻上坐好,“你不是饿了么,母后让父皇来陪我们一起用膳,你乖乖地在这里等着。”
“睿儿要跟母后一起去……”
“嗯?”奶娃话没说完,便被宁天歌一个挑眉止住,他连忙话锋一转,乖巧地咧嘴,“母后去,睿儿等,乖乖的。”
宁天歌弯起嘴角,徐步走出大殿,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守卫在台阶下的陈言随即跟随在后。
两人一前一后相差三步距离,一路上只闻簌簌的脚步声与衣料摩擦之声,谁也没有说话。虽寂静,却不显得滞闷。
如此相随的情景,他们已经维持了两年多,虽然两人身份悬殊,但彼此之间那份情谊却是寻常人不能比的。
御书房就在眼前,阿雪与墨迹守在两边,见宁天歌到来,他们与其他禁卫便要行礼,被她制止。
走到门边,里面的说话声依稀传出,她凝神细听,正好听到墨离的声音,“陆将军尚在定边,西南流寇虽猖獗,倒也不至于需要动用他,朕会另派人手前去。若无其他要事,众卿先回吧,有事明日早朝再行商议。”
“老臣尚有一事。”便听得一人道。
宁天歌微微偏头,见里面出列的正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徐光裕,这位大人学识颇高,却十分守旧迂腐,倒不知他待要说些什么。
墨离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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