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钱坤讲,”杨军看着徐斌继续说,“魏之善出现意外死亡时,袁涛还曾经跑过来问,是不是他背后做的。”
“这么说也不能把袁涛排除杀死魏之善的嫌疑吧?”
“的确,”杨军双手背后说,“贼喊做贼的事情常发生,但你想过没,如果袁涛是凶手,当初魏之善死后,常勇为了混淆是非不惜和九菲玩网络文字游戏,那个时候袁涛为什么不趁火打劫,直接把杀人凶手扣在常勇头上?以他的实力当时那么做应该轻而易举,而且很容易瞒天过海。”
“是啊,朱四龙在监狱他都能杀死,何况一个有勇无谋的常勇,他哪里是有孙瑞强指挥着的袁涛的对手?”徐斌说。
“还记得吗?”杨军问,“最初在我们排查凶手时,雷大鹏曾一度拖延,但到最后,他反而变得积极。”
“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凶手和孙瑞强彻底无关?”徐斌接过杨军的话说,“这些事情你不提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忘了,当时还想不明白。这件事情你后来又问过雷大鹏吗?”
“上次他离开看守所去监狱时,我去看他,他说他开始也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
“雷大鹏说那个时候的魏之善,在他们几个人心中就是一株独立的成熟的高粱,谁都想下手,但都碍于高粱太高不敢轻易动手,更何况还有赵慧颖和父女俩……”
正说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徐斌起身开门,发现张睿已经脱去警装,慢慢走进来说:“局长,我向您自首!”
徐斌看一眼脸色阴郁的杨军,悄悄退了出去。
“到底为了什么啊?难道就是为了一个刑侦科科长的位置把自己搭进去了吗?”杨军痛心疾首的看着张睿,对他指指对面徐斌刚坐过的凳子。
“您还是找人记录吧!”张睿低声说着,带着哽咽。
作为自己多年的手下,杨军看得出此时的张睿悲彻难抑,而且已经下定决心一吐为快,于是他拨打了陈静的电话。
“前年春节我回老家过年,”陈静刚坐下,张睿就迫不及待的说,“我姐姐跑回家哭着说我姐夫从外面领一个女人回家,把她赶了回来。这种情况在城市不算啥,在农村是很丢人的,我父母为人老实,整个春节只会对我姐姐哭泣掉泪。我听说后气不过去找我姐夫理论。”
这时杨军站起,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张睿手中。
张睿接过水捧在手里,继续说:“在姐夫村外,我正和他理论时,碰到回老家过年的袁涛,他是我姐高中的同学,当年也曾追过我姐,他听说我姐夫的行为后直接把我姐夫骂了一顿,事后为了我姐他们夫妻和好,他答应以后把他公司一些小工程安排给我姐夫做。就这样他和我之间也算关系进了很多。”
“你为他做过什么事情?”杨军问。
“雷大鹏局长知道了我和袁涛的关系后,对我说要培养我当刑侦科科长,鼓励我好好工作,也就是那个时候,他会有一些简单的口信让我传给袁涛。”张睿解释着。
“具体的呢?”
“常勇案件时,也有包括后来朱四龙案件和其他我们市公安局配合消防行动。”
“我妻子牺牲那天晚上,是不是雷大鹏对常勇泄露了消息?”杨军低声问。
“雷大鹏是不是透露给袁涛我不清楚,”张睿说,“但他自己打电话给别人时我刚好听到,他后来解释说是打给孙市长,我感觉不像。”
“为什么?”
“因为他的面部表情,”张睿眯着眼回忆是的说,“他平时给孙市长打电话都是很谨慎的,那天却一手掐腰的直立着,和他平时下命令执行任务一样,很轻松的样子。”
杨军深吸一口气说:“那时想过自己把这个消息说出来吗?”
“对不起,”张睿哭着说,“我那晚找过嫂子,但没找到,打了电话也没接……”
“为什么不能说出来……”正在记录的陈静生气的站起来,大声的斥责张睿,“你忘了平时我姑姑对你有多好了吗?”
“赵红卫被囚禁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杨军伸手按下生气得站起来的陈静继续问。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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