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赵红卫明里无官一身轻,平素粗茶布衣,养花扶竹,可实际上退而不休,围绕他周围的各种人脉关系更是盘根错节,纷纭难辨。
相比以前见面的冷漠,杨军觉得他这次的开怀尽情也让人不得不多了一分谨慎和防患。
但既来之,则安之。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打定主意后,杨军拿起桌子上的白酒,为自己和赵红卫满上,端起酒杯对赵红卫说:“感谢你……”
“不!”赵红卫拦下了:“有些话不能酒后说,杨副局长还是先把心里话问出来吧!”
杨军一听,看一眼九菲放下手中的酒杯,说:“对常勇在看守所内毒药被杀一事,我想听听您老的意见。”
赵红卫听后微微一笑,“其实这个问题你们已经查出来了,何须我再费口舌。杨副局长,看来你对我这个的布衣之身防范资深啊。可以理解,毕竟有些东西涉及你们内部的行动。不过,今天既然你已经问出这个问题,我就有话直言了。”
“请讲!”杨军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活得够长了!你想,如果他要是在你爱人牺牲那天就死了,根本不会有后来第二人民医院发生枪击事件的出现。那次事件的发生现在看也不全是坏处,最起码让朱四龙那只肥兔子彻底暴露无疑。如果我说常勇再不死,就凭你们现在这么个查法,下一个死的就是朱四龙了。”赵红卫说完,一只手从自己的额头搓到下巴,继续说:“可有人不想让朱四龙这只肥兔子死啊,所以只能选择常勇作为交代了。”
杨军微微一愣,没想到赵红卫对自己幕后的布局了解的这么清晰,干脆直奔话题:“昨天找您的那位福林堂老板和您是旧事,还是新交呢?”
“我门前就是个池塘子,尽管每年清理,还是免不了泥沙俱下。那位福林堂的老板和我新交都算不上,只是有人带他来我这里串个门。不过别说,我和他有点一见如故。”赵红卫看一眼九菲和杨军说:“至于那些带他来这里的人到底是何用意,我还没想明白。 ”
菜已经上齐了。
九菲对一旁等待的服务员摆摆手,他们都下去了。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隔壁院的竹子在随风轻轻摇摆,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有千军万马蛰伏待起着。
“边吃边聊吧!”九菲招呼着。
杨军再一次对赵红卫端起酒杯。
赵红卫不再推辞,伸手端起酒杯对杨军说:“杨副局长任重道远,希望你以后能走的顺当。”
说完,两人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好久都没有这么喝过了!”赵红卫放下酒杯,看着远方幽暗的天空慢慢说。
“感谢您老给我这个面子!”杨军又一次拿起酒瓶子给二人倒满。
赵红卫看着杨军说:“说句心里话,我很欣赏你,像我年轻的时候,见人总留三分面,但我没有你的行动有力。在这点,你像九菲的爸爸,九牧野。”
赵红卫话音刚落,身旁的两位年轻人都愣着了。
“哈哈,”赵红卫仰天大笑,“九副厅长他那时刚升任副厅长,而我面临着市长的竞争紧要关口,我们在贯彻上面的医疗改革方案时提出自己不同的思路,千不该万不该九副厅长那个时候出了车祸,自此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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