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九菲叹口气说:“这些日子,他为我们公司的发展出谋划策,帮助走出魏之善之死带来的低谷,也为了你们早日破案他也尽心尽力,但是他的那些行为方式,在我眼中无一不是从自己对金钱利益攫取出发。”
“一直以为你是欣赏他的,不会因为发现魏之善背后的这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心情不好,就迁怒了他的表弟吧?”
有这种因素存在?
难道自己已经到了四面楚歌杯弓蛇影?!
杨军的话像锤子敲在九菲心上,她感觉自己需要想想。
到了市区,道路一下子平坦了,车里面也不再颠。
红绿灯路口,杨军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前往后捋着自己的头发,毫不掩饰的打着哈欠向外看。
风大了,乘势而起的塑料袋子紧紧的贴在车玻璃上,像一个趴在玻璃外面的人脸,努力探寻着车内的人物。
细小的雪花又开始飘落,急急地落下再升起,像海边涨潮后,浅滩沟潭里的浪花,四处流窜又蜂拥而起。
绿灯时,车微微一走,贴在玻璃上的塑料袋子像找到主人的风筝,一下子遨游在空中,消失不见。
白色的细雪,密密麻麻的冲向玻璃,撞过来飞出,婉若游龙,随性自在。
好久没有这样细致观察了,自从丈夫发生意外死亡,好像没有一天不是烦乱的思索中入眠。
好不容易把丈夫从父亲案子中摘除,一下子就落入毒品的漩涡之中。
触景生情,九菲感觉自己就是窗外随风起舞的雪花,没有随性自在,只是在看不到尽头的明争暗斗中随波起伏。
赵慧颖走了,宋雨死了,女儿马上就从美国回来了,不管丈夫意外死亡的案子何时破,九菲本感觉自己已经风平浪静,可以专心做自己的医生。
谁知柳暗以后不是花明,今天见到的这个柳碧娇就像从天而降的匕首,刺破了自己婚姻最后一层遮羞布。
有人说爱情是勇敢者的游戏。
九菲承认,自己对婚姻从一开始自己就不勇敢,就是在逃避悲伤。
没想到一晃二十年过去,仿佛又回到从前,自己还是一身荒凉。
“刚出来的时候,还好好地,怎么一下子这么低落?就因为我不同意你找朱四龙?”杨军看一眼沉默的九菲问。
“也不是,应该是我开始没有感到……”
“开始是奔着解决问题来的,只想到问题解决,现在才想到他们之间的联系,对自己是一种侵权和伤害。”
“是。”九菲承认自己被杨军的话一针见血。
“你好像忘记了自己最初对婚姻的态度,就因为发现魏之善和你父亲的死无关,那名存实亡的婚姻会一下子恢复到辉煌灿烂?”
是啊,好像又被杨军的话击中了。
“在我的印象里,你独立自主,丰富高雅,朋友不多也是因为曲高和寡。现在看来你的确需要休息了,抽个时间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趁此调整一下自己。”杨军继续安慰。
“嗯,对了,为什么不让去找朱四龙?既然柳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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