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墙中间厚厚的玻璃墙体徐徐升起,直抵最高处的檐下。
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阁外那些咫尺之近的枝摇漫卷,看上去真切又遥远。
没有风的透袭,满身的凉意顷刻消匿。
九菲用手捋一下头发,放下风衣领子,找一个位置坐下来。
“我们之间如果有话,我希望不是‘对不起’。从小到大,没有像今天这样,让我觉得要主动找你聊聊。很可悲是吧?”赵慧颖头也不回,面朝外面。
这个楼阁以前魏之善曾经带着来过,有年初冬第一场大雪,两人是为看雪而来。天很冷,魏之善当时并没有为自己启动周围的玻璃。
“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些年,我一直坚信终有一天他会离开你回到我身边。虽然不在一起,我关注着他的一切,哪怕一粒沙子,一根草茎,一丝微风带给他的波动都会牵挂着我的心。没有人可以像我一样自甘堕落在他的心渊,没有时日,不计名利……”赵慧颖转过身来,直视侧身坐着,目眺远方的九菲。
“他,我等了半辈子,爱了半辈子,扶持了半辈子!而你,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克星,毫不费力地破坏了我和他之间紧密,打破了我们对人生,对未来所有的规划,让我独吞苦涩艰辛……”
别说,这样的设计真好。厚厚的玻璃放下时可以放眼千里;升起后不舍美景又完美的遮挡风雨。早知道这里有这样的玻璃升降装置,说不定自己早来这里夜里赏月,晨间戏露。
“他曾说,我就是他心中最高贵的那朵无可替代的红玫瑰。而你,就是他母亲喜欢的‘像野草一样隐忍不发’的野草,曾几何见过带刺的红玫瑰败在一株野草的脚下?!既然是野草,为何不到野外,却来我身边占据不属于你的一切?!如果你没有嫁给他,他怎么又会这般英年早逝?!”
原来这里朝北望去可以看到邙山的松树林和枫叶林。再等半个月,山上枫叶红了,那里将会一半碧绿一半霜红。站在这里远眺,一定是更外丰饶。
“你们彼此并不相爱,他迫于双亲的压力,可你呢?就是为了毁我一生的幸福吗……”
赵慧颖放大声音,走进九菲,一双丹凤眼中射出杀人的戾气。
外面的树枝摇曳的更加厉害,阁内却感觉不到一丝丝的风。
人死等于安息。活着的人因留恋死者生前的影幻走不出去,就是本能陷入非理性的泥潭找不到出处。
九菲仿佛看见碧波荡漾的大海上,赵慧颖正在徒手挣扎,如影随形的痛苦和煎熬比海水活跃,再多空洞言语的堆叠也支撑不起她脚下的虚无。
“你就是卑鄙无耻的女人……”
“啪~”
赵慧颖话没说完,九菲站起来给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比起死者生前留给自己的痛苦,张慧颖的歇斯底里是那么的苍白,岂能容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责骂自己。
“现在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你可以和他团圆,比如从这里跳下去,还比如可以找根绳子把自己挂在阁楼顶端的那个铁勾上,还比如可以把一定量的雷他定放在茶水中,喝下去,开着车,穿过邙山沿着曲折的山路一直向北……”
九菲盯着赵慧颖的眼睛,满腔怒火。
“你……”淬不及防的耳光让赵慧颖出乎意外。
“一如你所说,我不爱他,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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