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他还和我开玩笑,说我又有机会外面溜达了。记得传达室当时还有一个没见过面的年轻人。”
“在传达室内,您肯定手中的杯子一直在手里吗?”
“是在手里,但这么大的杯子装满水是很重的,我应该是手里握着带子,杯子放在桌子上的。”
“那个陌生的年轻人有接近您吗?”
“有,老姚平时会把当天的报纸送到九副厅长办公室,知道我们那天要外出,就直接把报纸给我了。以前也会这么做,所以也没有多想。转身走时,老姚说当天的报纸上刊登了九副厅长发言的照片,还说照片后面有个女人羡慕的看向九副厅长。我出于好奇,当即把报纸打开,找到那张照片,又和老姚玩笑两句,这才离开。”
“这就是您当时说的,返回传达室拿了报纸和车钥匙,打开车门把报纸和茶杯一同放进车里。”
“是的。难道茶杯里就是那个时候被人做了手脚?后来听说警察也问过老姚……”张惠龙满脸的惊讶与疑惑。
“我们来试一下。”
杨军说完,转身从张惠龙身后拿过一张报纸,让他模仿当年的样子站起来,双手拿着摊开的报纸,刚好遮着一只手握着帆布包带子,以及放在桌子上的茶杯。自己就模仿那个陌生的年轻人,站在张惠龙指定的位置,斜着身子,伸头看着张惠龙手中打开的报纸。
过程中,杨军一边说话,一边一只手伸到张惠龙布包里的茶杯,从容的把盖子拧开,然后不慌不忙的合上。
“能感觉杯子有人动吗?”
像个犯错的孩子,张惠龙摇摇头,沮丧地坐下来。
双眼中的泪水,瞬间顺着黝黑的皮肤往下掉:“真的是我的粗心害了领导啊……”
“您对当时那个陌生人还有印象吗?如果再让您见到,还会认出来吗?”
“如果变化不大,我应该认得。年轻人皮肤比较白,头发自然发黄。”
“您看,这里面有他吗?”杨军从上衣兜里掏出三张彩色的二寸照片,放到桌子上。
照片一看就是有了年头的那种。
张惠龙擦干眼泪,把三张照片逐一举起。
最后一张时,杨军发现张惠龙手指颤抖:“就他,他的眼窝深,有只眼的眼角上有一条细细疤痕。这上面看不到。”
杨军下意识的皱了眉头,把照片一一收起,站起来对张惠龙正色地说:“今天谢谢您的配合,不过麻烦您,一定要对今天的事情保密,对外任何人都不能吐露。”
“还能查出来吗?当年公安局有一个黄科长也很积极,一次次的到医院找我,听说后来被调走了。他走后我才出院,接替老姚到传达室工作后,才知道老姚也回老家县城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警察来问过我……”张惠龙啜泣着,伸出双手握着杨军的手,弯下腰。
杨军赶忙把他扶着:“相信我们!”
想起徐斌黄璐两位警员还在市公安局刑侦科等着自己,杨军对张惠龙再一次安慰后,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