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鹤并没有每天给它炖肉吃,而是隔几天才会炖一次,其它时间黑豹大部分吃的是生肉,正因此如此,它才能更明显的分辨出生肉与熟肉的味道来,对于兽类来说,食生肉大多是为了裹腹和生存,相比之下,经过调理入味的熟肉对它们而言其实是一种奢侈,因为从来都没有吃过,所以一旦吃过一次就会念念不忘。
而且一旦吃惯了熟肉,再食起生肉就会削减食欲,下不了口,这不只是人类味觉的享受,兽类也同样如此。
张书鹤由最开始的五天喂一次炖肉,然后到四天一次,三天一次,慢慢的逐渐减着天数,而每一餐进食的位置,张收鹤也在慢慢缩减着自己黑豹的距离。
喂食的过程中,他不会对黑豹太过热情,也不会太冷淡,黑豹虽是已有十一二岁孩童的智商,甚至因为心神相连的关系,已经能慢慢听得懂张书鹤的人言,但毕竟是凶兽,不好驯养难以接近。
但是对它而言,又从来没有人给它做过这么好吃的食物,兽类对食物天生都有一种无与论比的执着,加上张书鹤接近它的举动做得很小心谨慎,所以它在进餐时也会多少失去些防备,没有发觉张书鹤的意图。
这一日中午,张书鹤正在厨房做红烧肉,以前一直躲在大厅角落里暗暗盯着厨房的黑豹,已经直接蹲在了厨房门口,眼睛渴望的盯着肉锅,并时不时的急燥的甩着尾巴,浅紫色的眼睛,一会盯着锅里的肉,一会盯着张书鹤,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张书鹤不断翻炒过程中,它的耐心也逐渐消失告罄。
炒完第三锅,张书鹤伸手关了火,此时屋子里已满是香喷喷红烧肉的香味,连他自己都有了些食欲,更何况是后面那只肉食动物,有条不絮的将最后一锅肉倒入盆中,剩下的一点拨了半碗到盘子里,又在盘子里加了两勺刚蒸好的米饭,这才一手端盆一手端盘子从厨房走出来。
一回头,就见黑豹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厨房门口,早早的坐到了离桌子不远的地方,等着张书鹤给它端来肉盆。
显然它已经习惯了眼前这个人亲手喂投,张书鹤见状心下一缓,仍然面不改然的便朝桌子走去,以前喂食物,他要彻底离开黑豹的警戒范围后,在黑豹确定他不会再靠近,才会去吃食物。
自从喂了几次熟食后,它已经可以坐到离他进食范围的四米左右吃东西,而现在,张书鹤将装着大半盆的红烧肉放到地上,转身走出两米的距离,黑豹就已经迫不急待的扑了上来,将头拱在盆里也不怕热气,大口的咀嚼吞咽着,即使张书鹤回头看它,它仍然头也不抬,只是微微动了动耳朵。
这是在喂生肉那时完全不可能的事,那时就算张书鹤离开了它的警戒范围,它也会一边撕咬着肉一边眼睛盯着张书鹤,提防着他的一举一动,若是回头看它,它会立即扔下嘴里的肉,冲他凶狠龇牙。
能做到现在这样的程度,能慢慢的去消除黑豹的防备心,说起来也不是很容易的,这里面除了张书鹤刻意的算计之外,也是要保证心境平静,甚至有时要带点会使它舒服温暖的心情来做食物和喂食。
因为黑豹并不是一只普通的豹子,而是用上古禁术强行重生塑体的仆兽,以生前怨念而生,所以身上的怨恨很深,因为与它融合的兽精是用张书鹤的血炼化,所以黑豹与他心神相连,在有的时候夜深人静,他会不经意间对黑豹内心有所触碰。
虽然都是些支离破碎的意念。
张书鹤本身经历过末世,对人性早已经看得很淡,欲望很浅薄,但即使是这样一个他,在某时无意间触摸到黑豹的内心,仍然会觉得动容,甚至于惊出一身冷汗,因为那一瞬间,张书鹤接触到的东西给他的感觉是黑暗,冰冷,战栗,恐惧,死,再无其它。
每当此时张书鹤都会一身冷汗的睁开眼看向墙角的黑豹,那时它只是伏在地上,但实际在它的内心深处,原始欲望是不断勃发的,里面没有任何其它东西,只有仇恨。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它血腥的心情,就是要杀尽它眼中看到的所有的人形东西,如果要用一副画面来形容的话,就是不间断的用爪子撕裂人,各种方法在它脑中一遍又一遍,循环的播放,血腥而残忍,就像深印在它的脑袋中一样。
每当这个时候,张书鹤心情都算不上好,甚至一瞬间,他感觉到极度后悔,当初按照上古禁术炼制出仆兽,大多只是为了一已贪欲,可是有时候冷静下来,换个角度看,这个仆兽也很可能会成为自己日后最大的变数。
它对自己而言虽然可以成为一个好助手,但风险与能力却是并存的,当初的他过于考虑仆兽能给带给他的种种好处,却存着侥幸心理过度忽略它会反噬这一点致命之处。
但是有些事既然已经迈出脚,就不可能再收回,如今他只能硬着头皮强压下心中隐隐的不妥,仔细的琢磨和观察,最后才终于找到一个可行的办法,可以慢慢缓和他与黑豹之间敌对的关系,可能离达到他的预想还需要漫长的时间,不过如果这个办法有效果,张书鹤决定用极大的耐心来施行。
在明知道黑豹的未来或许是个未知,并对自己有反噬的情况,他要想办法早早将这个危险降到最低,现在杀掉它已经不舍,那就只能驯服它,张书鹤不想与黑豹成为敌人,他更加希望它会成为自己在末世里最可靠的朋友,或者伙伴。
张书鹤吃了几块肉后,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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