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还有一位可以陆地行舟的山岳巨汉,他极有可能是三山五岳走出的神秘炼气士。
有他在,姬昌和两位公子就算有七香车,也难以逃脱。
南宫适叹息一声。
现在看来。
他们从离开西岐那一刻,就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南宫适心灰意冷,知道此时必须冷静下来,他将手中长剑扔下,开口道:
“众将士听令,放下兵刃。”
“不许反抗……”
西岐将士自知别无选择,只得领命,崇州响起一片兵戈落地之声。
崇侯虎见状,淡淡开口道:
“西伯侯,跟我走吧。”
“大王说,西岐大军,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姬昌叹息一声,任由两名崇州士兵给他戴上了木枷,一步一步消失在西岐将士的视野里。
顿时哀声遍野。
姬旦见姬昌身影消失在崇州城门,眼中全是恨意,他攥紧了拳头,咬破手指,割袍断袖画下了一幅画像!
画像上是一个道人,他左手携定花篮,右手执着拂尘,头戴青纱一字巾,宽袍大袖,宛若云中而来。
姬旦画罢,狠狠道:
“胆敢算计与吾,害吾父身陷囹圄!”
“我姬旦与你不共戴天!”
南宫适凝眉看了眼画像上的道人,问道:
“四公子,此为何人,做了何事?”
姬旦咬牙切齿:
“他自称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言此次北海平叛,西岐将大获全胜。”
“他给了我一纸揭言,让我趁势传于天下,可助西岐大兴。”
南宫适眼神一震,想到崇侯虎的话,喃喃自语道:
“凤鸣西岐,西方出了贤人?”
姬旦点了点头,怀恨在心道:
“此揭言我从未对人说过,为何大王会知道!”
“这一切都是算计!”
南宫适怒不可遏,唤来军中画师,命令道:
“将此画传遍大军!”
“此人便是陷害主公的真凶!”
南宫适说罢,带着满腔愤怒,将痛哭流涕的姬发扶上七香车。
西岐大军黯然调转了方向,带着满满思乡之情,往西岐去了。
……
终南山玉柱洞。
云中子提着水火花篮,来到一处山涧之中。
山涧之内水声潺潺,隐约有雷鸣阵阵响起,风声猎猎作响;更有狐兔往来如梭,鹿鹤唳鸣前后,仙草灵芝无数。
在这般奇景之中,有一株翠绿的杏树和周围的一切灵根完全不同,它周身的灵气与此方天地间的一切大相径庭。
此树仿佛先天地而生,绿叶之下隐约可见红杏两枚。
一枚红杏上雷鸣跳跃,时而冲霄而起,雷霆充斥天地间。
一枚红杏仿佛吞吐着天地风气,疾风席卷四方。
云中子满意点了点头,道:
“等了三千年,两枚仙杏终于成熟了。”
“姬昌百子,还差一位。贫道与那西伯侯,当有一面之缘。”
“徒儿啊徒儿,这先天灵果,为师给你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