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是唯一的机会了,我忍着剧痛一脚踢在储物柜上,这柜子之前我活动过,也不算太沉,刚刚就在吴明破门之前把拆下来的横板垫在了柜子下,并把柜子移动着对准了门前的位置。
储物柜倒下,把吴明和那个怪异且扭曲的人形拍到在地。
我捂着伤口站了起来,一侧的墙壁出现了裂缝。事不宜迟,我急忙捡起地上吴明遗落的菜刀,踩着他的手腕剁了下去。我现在没有时间去查看吴明的状态,先别说周围已经开始崩塌,一般人后脑受到撞击到心肺工作停止快的也就几秒钟时间,虽说现在处于吴明的梦里,但我不能冒这个险,有这个功夫不如尽快解决问题。一旦吴明在梦中死亡,我就要永远被困在他的梦里了。
每次总是心越急就越容易出现问题,在我切掉一侧的手掌之后,另一只却无论如何也切不下来了,我明显的能看见刀口的崩裂。
怎么办,棚顶已经开始坍塌,吴明手腕处流出的血液也在我脚底积了一滩。
我叹着气,想起很久以前见过的一篇报道,说是人在困境中会怎样怎样,还有各种的科学分析,还拿古代的易子而食做举例,最后得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结论,人是无论如何都会想方设法的活下去,无论任何代价。当时我很是嗤之以鼻,现在想想那只是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困境。
我伏下身张开嘴。黑色物质灼得我的脸疼痛不已,但越痛我就越用力,腥咸的血液不停地灌在嘴里让我呼吸有些困难,我只能靠这种方式来求活,我不想就这样迷失在别人的梦里。
“咳咳,”我剧烈的喘息着,缓缓地睁开眼。
“猛哥,”一声熟悉的呼唤传来,我太喜欢听到他们这么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