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路口处,不远处高悬着的信号灯闪个不停,在幽暗的夜里格外显眼。地上的火盆仍在烧着,遗像正对着我,在火光的照射下满嘴的尖牙利齿,看得我是遍体生寒。
深吸一口气,提着胆子走到十字路口的中央,靠近燃烧不尽的火盆。里面是一打祭祀用的黄纸摞在已经冒尖的灰烬之上,跳跃的火苗在黄纸上起舞,摇曳不定的光打在遗像上,显得更加可怖。周围有几个拼盘,上面摆着寿桃。
祭祀之事我不是太懂,但按理说只是过世了两天就摆上这样的东西明显不合道理,或者说在吴明的潜意识里,自己的母亲早就死了,又或者希望自己的母亲早点死。
这个想法很是疯狂,我摸了一把脸颊上的汗水,确定自己没有漏掉任何值得注意的东西才快步离开。
从连接器研发成功开始到现在,我接触过的噩梦也不在少数了,但是似乎并没有一个梦恶毒到这样的地步,这倒是给了我决心,我很是想看看这个吴明摆脱了沉幻症之后会有何说辞,究竟是怎样的经历会让一个人如此的憎恨自己的母亲。
我摇着头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我现在知道的还不够,一把锁还差个钥匙,而且这个十字街道中我还有一条街没有走过。我盯着路角的指路牌,感觉有些眼熟,脑袋里突然想起了傅曜德带着我去洗脚房时在车上说过的话,“这地方不就是在吴明家楼下嘛”。没错,我在云星彤给我整理的病历报告上见到过这个地址,吴明的家就在这条街上。
我循着记忆中白纸上的字进入了小区,不由得苦笑一声。这里是那种很是老旧的未改造小区,外墙都斑驳的不行,在脱落的墙皮下明显能看到其中压着混凝土的空心砖。就在小区门前耸着两个路灯,其中一个还没有光亮。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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