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庞知常正躺在病床上,一个相当陈旧的心率监测仪放在旁边,老旧的机器里发出一阵阵相当不协调的声音。
“嗨,整个住院部都是这样,没什么关系。”于振华似乎觉得很正常。
我掀开盖在庞知常身上的薄被,一股相当让人反胃的怪异气息直冲入我的鼻子,把我顶出了几步远。
“你们没有护工吗,”小齐捏着鼻子,“就这么对待病人的吗。”
“这个庞知常他没有家属,就没有雇佣护工,”于振华振振有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忍着那股气味,上前抓住庞知常的手。刚才我就发现了,上面有一条伤疤,看样子愈合没多久血痂刚刚脱落,“病人住院期间受过什么伤吗。”
“没有。”于振华一口否定。
“那他的手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我有些受不了这股味道,放下了他的胳膊。
“不太记得了,”于振华回想了一番,“应该是来的时候就有吧。”
我现在特想回回这里的院长,这得是什么人物能把医院管理成这个德行,“星彤,去找两个护工,给病人清洗一下。”
云星彤应声而去。
“于医生,给病人换张床铺不过分吧,”我盯着他,“人家住在这里,住院费也交了,这样的待遇不太好吧。”
“好,我马上安排。”他连连点头。
我退出病房点上一支烟,想来这里都已经这样了也不会有什么人来阻止。透过有些朦胧的烟雾望着乱糟糟的病房,心里很是烦躁,这次的事件不会太好搞,有太多的外界因素干扰了。